,咕咚一聲倒仰在桌面上,四仰八叉地躺著,一隻爪子還放在鼓鼓的肚皮上摸啊摸的,那樣子別提有多趣怪了。
孫由由看得忍俊不禁,走了過去,一隻手指在小灰鼠的腦袋上輕輕地戳了兩下,說了好一堆表揚它的話,這才伸手去掀小灰鼠胸前的口袋,裡面果然裝著一封摺疊的很小巧的信。
看來蘇玉海已經查探到了她要的訊息了!
孫由由把信抽出來,開啟一目三行地看了起來。看到裡面內容,孫由由的臉色唰地一下就陰沉了起來,看到後面,也不知道花賊蘇玉海到底還提到了些什麼,孫由由黑沉如墨的臉色勉強才好看了一些。
這時,孫由由才在桌子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小灰鼠依舊是挺屍的狀態,只不過一雙小眼睛卻巴巴地望著孫由由,那樣子似乎在猜它家主人到底在信上都寫了些什麼,竟然能讓眼前這長得跟天仙一樣好看的神仙姐姐臉色那麼黑沉。
孫由由並沒有留意小灰鼠在幹嘛,只見她一隻手在桌面上輕敲著,另一隻手還拿著蘇玉海寫給她的那封信,眉眼低垂,似乎在沉思著什麼。半響之後,她才站起身,走到點燃的香爐邊,甩手把那封信丟進香爐裡頭,沒一會兒,雪白的信紙便化為烏有。
一夜無夢,第二天一大早孫由由在丁香的伺候之下梳洗罷,用過早膳,又將北塘易託付給錢嬤嬤等人照顧之後,便和丁香二人,帶著滿滿地一車禮物出發前往御史府。
大概是御史府提前安排了人到前街盯梢,遠遠見著孫由由的馬車便回去回稟了孫守仁他們。因此孫由由乘坐的馬車才到御史府的大門外,浩浩蕩蕩的一大群人便迎了出來。
孫由由現在的身份畢竟也是皇族一員,饒是孫守仁和田氏身為孫由由的父親和嫡母也不能不親自出來迎接。
孫由由從馬車上下來,面前頓時黑壓壓的跪了一地的人,齊聲喊道:“恭迎厲王妃,王妃金安。”
孫由由臉色很平淡地掃了眼面前跪了一地的人群,目光掃過最前面的孫守仁和田氏夫妻二人頓了頓,似有一道冷芒一閃而過。
孫由由並沒有立即讓眾人起身,而是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說起來御史府還是本王妃的孃家,本王妃回孃家看望父親和母親,就像尋常外嫁的女兒回孃家一樣,大家不必多禮,都起來吧。父親,母親,尤其是你們二人,不必對女兒行如此大禮的,快快起來吧!”
說著,唇角勾起一抹謙和的笑意,作勢要上前去扶孫守仁和田氏二人起來。
這兩人卻早先一步站了起來,齊齊擺手道:“王妃快別這樣,不管怎麼說王妃就是王妃,再怎麼樣該有的禮數還是不能沒有。要不然,這規矩就要亂套了。”
這夫妻二人面上笑得和煦,心裡其實是萬分不樂意這樣放低身段去高捧孫由由。只不過想到他們邀請孫由由回來的目的,只得將心裡的不樂意強壓下去。面前站著的二人,田氏孫由由已經見過了,至於孫守仁孫由由則是第一次見。雖然腦中已經有了關於孫守仁的形象,這裡還是不覺多打量了幾眼。
孫守仁看著有四十好幾歲,保養良好,一副白面書生的模樣。客觀評價,長的還真是十分體面,想來年輕時也是翩翩佳公子吧。
孫由由打量孫守仁的同時,孫守仁也暗自打量了孫由由一番。從孫由由波瀾不驚般的眼神,以及周身清冷懾人的氣質,孫守仁看得出,現在的孫由由果然和田氏說得那樣,徹徹底底地改變了,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軟懦好拿捏的軟柿子。當下孫守仁更加認定現在的孫由由不是真的的孫由由,而是當年那名得道大師說的來自未知時空的妖孽。
這樣想著,孫守仁看向孫由由的眼神不自覺地就帶了幾分戒備和厭棄,更多的還是害怕。於是整個人不自覺地朝田氏身邊靠近了些,田氏感覺到孫守仁的異樣,抬頭看了孫守仁一眼,就在這時夫妻二人飛快地交換了一個眼神,孫守仁這才淡定了許多。
這時便聽孫由由說話道:“父親,母親言重了。所謂規矩還不都是人定的?在外邊場合就罷了,如今女兒又不是在外,回自己的孃家,哪裡就需要遵守那麼多的規矩?”
“所以,父親,母親,你們就別太跟女兒見外了,要不然,女兒可要生氣咯!”孫由由佯裝惱怒地道。
孫由由話說到這個份上,孫守仁不說話,田氏卻是巴不得孫由由不拿王妃郡主的身份壓人,要不然要她像只哈巴狗一樣對著孫由由搖頭擺尾,她不氣死也會憋屈死。因此聽孫由由這麼說,趕緊接過話尾對身邊的孫守仁道:“老爺,既然王妃都這樣說了,在自己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