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剩下的就只有一樣了:“你要給於相國昭雪?”
朱見深登基之初,沿用的是父親的年號,就是再著急,也不可能這麼削大行皇帝的臉面。直到現在年號已改,新君的形象已經為世熟悉,他才開始著手為于謙昭雪。他知道萬貞對於謙充滿感激和敬仰,親自提寫詔書時,突然又將筆遞給她,小聲道:“我開筆學字很多習慣跟著你來的,後來你練字又是臨的我的字,咱倆的字跡差別不大。這樣,你先替於相國敘功,我在後面替他正名。”
萬貞明知這不過是他哄自己開懷,但于謙被殺,實在是她心裡很難過去的一個坎,明知不妥也忍不住接過筆來,沉吟片刻,寫道:“當國家之多難,保社稷以無虞,惟公道之獨恃,為權奸所並嫉;”
寫完這兩句,朱見深接過她的筆繼道:“在先帝已知其枉,而朕心實憐其忠。”
對比于謙之冤,這後宮的名位得失,實如雞蟲之爭,不足為道。萬貞嘆了口氣,撫了撫他的眉心,道:“我知道你的苦心,以後多隨你出入,不憋著鬱氣,好嗎?”
朱見深如願以償,高興地在她手裡親了一下,道:“我就知道,貞兒不是那種小氣人!”
“我要是沒答應你,那就是小氣人了,是吧?”
“那怎麼會呢?你再生氣,也是應該的……只不過,我怕你傷神嘛!”
朱見深將兩宮太后用了印的詔書發到內閣,命太保、會昌侯孫繼宗和顧命大臣、吏部尚書兼華蓋殿大學士李賢為正使;太子少保、戶部尚書馬昂和禮部尚書姚夔為副使,準備迎立萬貞為貴妃。
立繼後時是用的姚夔為正使,由禮部官員把程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