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決了目光,開了車便是追著李沐風他們而去了。這麼多年的兄弟了,不至於為了苗若蘭而如此作弄他,莫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還是能分辨出李沐風拉著苗若蘭時的神色的,不是憤怒,是凝重與擔憂。
萬子欣的驅車緊隨沒有引起什麼人的注意,吳媚正滿心歡喜地給李沐風打電話:“傻孩子,你跟蘭兒感情再好,也不能撇下賓客呀,你們……”
“吳女士,你看著辦,婚禮取消了!”
李沐風直接結束通話電話,根本不理會吳媚會有什麼反應,但是車內另一個人的反應卻是無法避開的。苗若蘭被拉著跑出來時,那叫一個心花怒放,可現在李沐風的話宛若一盆冷水潑下來,整個人由頭到腳透心涼。
“沐風哥哥,你……你說什麼……”
“我說。婚禮取消了!”
煩躁間連看都不願意看苗若蘭一眼,唯有專注於加速在車流中穿行。手卻猛地被苗若蘭拽住:“你不跟我結婚拉我出來幹什麼?我那麼全心全意地對你,你不能這樣對我……”
汽車一陣蛇形。引起其他車輛的笛聲鳴鳴。李沐風扣住苗若蘭的手,猛地推開:“全心全意?悅陳酒店,520號房……哼,這就是你說的全心全意?”
苗若蘭本是想著以情動人,莫不想李沐風一句話將她堵得無話可說。悅陳酒店便是她和萬子欣幾次流連的地方,520號房更是無處不有他們的纏綿。說起來,苗若蘭也是糾結。她的思想告訴她,從小到大。她的目標就是成為李沐風的妻子,可是現在她的身體告訴她,她留戀於萬子欣。
剛剛萬子欣上臺抓起她的手時,她的身體幾乎瞬間就叫囂著要跟著他離開。只是支配她的思想讓她邁不開一步。後來,李沐風拽著她離開了,她的整個思想都歡呼雀躍了。而現在,她覺得她的腦袋受了重重棒喝。
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這段時間她的煎熬又有誰知道?
“怎麼,又是鱷魚的眼淚?”
“李沐風,你到底想怎麼樣?”苗若蘭倒是第一次直呼他的性命,語氣也是冷淡得多:“你該不會是為了羞辱我,才將我拽出來的吧?那麼現在我告訴你。你做到了,我覺得很羞辱,所以可以放我下車了嗎?”
第一次對李沐風有種心如死灰的感覺。追尋了這麼些年,總想著有朝一日穿上婚紗成為他的新娘,可早知道真相的他偏偏在婚禮當天揭開她的傷疤。苗若蘭感覺就像被人當眾脫光了,然後脫她衣服的人還罵她不要臉。
“突然間,我才發現,或許我們真的不合適!”
苗若蘭倒從沒有這麼清醒過。模糊地淚眼看向李沐風時,眼前恍惚的竟然是萬子欣的影子。如果說一次是意外。那麼兩次呢,三次四次呢?她的身體很誠實,總是在夜色中想起萬子欣的溫存,而現在,她竟然希望萬子欣突然出現。
事實上,萬子欣一直緊隨其後,只是苗若蘭沒有過多的注意。反倒是李沐風從後視鏡裡看到了,他撥了個電話:“直接去市中心醫院。”
當“市中心醫院”幾個字落在苗若蘭耳中時,她的眸子一收縮,幾欲當即跳下車,可是雙手不自覺地按住了小腹,什麼都沒做。看來,李沐風知道的事情還真不少,罷了,他既然想著用這麼殘忍的方式對待自己,自己還痴望什麼呢。乾脆歪了身子,閉目養神。
李沐風倒是被苗若蘭的反應嚇了一跳,不過心有所掛,注意力很快就集中在開車上,他需要以最快的速度、至少在那個人之前趕到醫院,這一次,他不會再放手!
在萬子欣拉住苗若蘭時,李沐風接到了苗小苗的電話,不可置信,竟然是有關劉貝貝的事情——劉貝貝住院了,車禍,重傷,失血過多,血型稀有的她竟然面臨失血過多而死的威脅。該死的秦沐陽,你到底是怎麼照顧她的?!
如此,之所以拽上苗若蘭,便也是有緣故的了。調查吳媚與苗若蘭關係時,李沐風才發現,吳媚與其母親之間的關係。
吳媚曾經做過換心手術,而心臟的供應者就是苗若蘭的母親。當時苗若蘭的母親難產,生下苗若蘭後便大出血,無力迴天。無巧不成書,恰好吳媚心臟病復發做手術,因為她的心臟契合,吳媚以李家施壓,最終逼得醫院做了換心手術。也因為這個緣故,心存愧疚的吳媚對剛剛出生的苗若蘭滿是疼愛,甚至願意用他的幸福去彌補她。
現在拉上苗若蘭,正是因為追查到當年的醫院時,知道苗若蘭和她母親一樣,都是稀有血型,而且血型正好與劉貝貝相配。
“下車——”
汽車還未停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