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了;將來孩子隨了你怎麼辦?”
不說還好,說了她更加傷心;眼淚又一顆可以大顆的掉下來。
“唔,唔。”
或許是哭得累了,還沒等她哭完;自己就先睡著了。
嘉靖帝雖然臉上還帶著笑容;但是眼裡的神色卻是不一般的冷意。
“皇上。”
蘇力公公一問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就立刻候在了門外;一見到皇上推門而出,就立刻迎了上去,將事情一股腦的就說了出來。
他也聰明的緊,還是那件事情,還是那些話,但卻是硬生生的說出來別樣的味道,一段話下來,全部都是那白氏的無理取鬧以及不知好歹。
嘉靖帝看了一眼身邊的蘇力,心裡對他的小心思一清二楚,但卻沒說什麼,心裡卻覺得自己身邊這個人倒是挺識相的。
凡是大男人,都有護短的習慣,很顯然,這個富有四海的嘉靖帝也是如此。
靖海侯府這邊卻是愁雲慘霧,一片慘淡。
靖海侯老夫人臉上也沒了慣常的和善笑容,臉上冰冷一片,眼裡的神色莫名。
“姑母,倒也不必如此的擔心,這暄妃娘娘到底還是靖海侯府的姑娘,出嫁的女兒只有孃家的地位高才能在夫家過的好啊。所以娘娘這件事定然不會遷怒到整個靖海侯府的。”
二奶奶尤氏說這句話,有三層意思。
第一層,是為了安慰她的姑母,也是她的正經婆婆,靖海侯府的老夫人。
第二層呢,也有一種打壓大奶奶白氏的意味在裡面。暄妃娘娘不會怪罪整個靖海侯府,但是可沒說不會怪罪你白氏一個人,也是一種示威,最好你以後說話前好好動動腦子,別連累了大家才好。
第三,她也是有感而發。
她孃家不盛,她是三個妯娌之間家世最低的一個了,所以平時相處的時候,她總覺得自己比別人低了一頭,再加上他的夫君又是侯府的一個庶子,所以她在她的姑母面前才會更加的曲意討好。
秦氏也來安慰婆婆。
“是不須要過於擔心,娘娘大度,婆婆改日遞個牌子去宮中帶大嫂去看望娘娘便成了。想必到時候,娘娘的氣兒早就消了。”
尤氏和秦氏的話,更讓白氏的臉清白交錯。
請罪?她可是這暄妃的正經嫡母,該她和自己請罪才是。但她還是忍了忍,沒說話。但是等到了靖海侯府門口,她第一個下了車,還沒等靖海侯夫人下了馬車就自顧自的先走了。
然後靖海侯府所有的女眷都看到她們府裡一向和善、寬容的老夫人下車後的臉是黑的,眉頭皺的緊緊的。
“什麼,蠢貨,真是蠢貨。”而當日傍晚靖海侯爺聽到自己的老妻講了這件事情的時候,直恨恨的怒罵。
“早知道,當初在她和老大吵架的時候,就不應該這麼快就從孃家把她接回來。這樣下去,那一天整個侯府都會讓她給連累了。”
“去,立刻叫老大和老大媳婦給老子滾過來。”
這句話說的很匪氣,靖海侯爺這次可是氣狠了,連“老子”都順口講了出來。
老夫人看到了侯爺的怒氣,不敢怠慢,立刻使眼色讓身邊的尤媽媽去辦了。
而自己則是碰了杯清茶過去,不冷不熱,也不會觸了眉頭。
“侯爺,您先消消氣。”
可能是早有預料,白氏倒是來的很快,倒是世子爺慕千修過了有些時間才到。且到的時候一頭的霧水。
“父親,母親,叫兒子來有什麼事情嗎?”
世子爺看了跪在地上的妻子,眼裡都是詫異。
“你剛才在哪裡,怎麼過了這麼久才到?”
老侯爺不渝。
慕千修眼裡有些為難,但到底還是講了,但言辭中有些模糊。
“兒子剛剛請了大夫。”
靖海侯爺剛想說什麼,但是話一出口就變了。
“大夫。你那個妾室叫什麼柳氏的病好些了嗎?”
話題轉的很生硬,但是世子爺只覺得更加奇怪。什麼時候,自己的父親會關心自己的妾室了。
“回父親。柳氏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這是實話,其實柳姨娘這次並沒有什麼大病,她日常注意保養和養生,身體底子本來就很好。這次的風寒也是因為夜裡丫鬟粗心,忘了關窗著了涼,喝了幾服藥之後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靖海侯爺點點頭。而後看著底下的白氏,自己的大兒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