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車流看了好久,卻再也看不到安笙的車了,費軒鬆開按在玻璃上的手。
這一次,他沒有勇氣再去留住安笙,深深的自卑讓他止步,他總是自詡能給安笙所有她想要的,一但安笙要的他給不了,他根本不敢去見安笙。
應該……不會再來了吧。
費軒想著,轉頭走了一步,接著眼前一黑。
他昏沉在一片夢境裡面,裡面是他臆想中一切的美好,他甚至不願意醒過來,一直到他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叫他趕緊起來回家了。
費軒醒過來的時候,屋子裡陽光晃的人眼睛睜不開,他眯了一下,然後一瓣橘子塞到他的嘴邊。
“受點刺激就昏厥,”安笙坐在床邊,嘖嘖嘖道,“費嬌花,我用不用弄個玻璃罩子,把你罩起來?”
費軒張開嘴,把橘子瓣含進嘴裡,陽光正好照他的臉,他睜不開,睫毛一閃,眼淚順著眼角沒入頭髮。
第二滴落下來,安笙伸手給他抹掉,抱著他的脖子把他拉起來。
“今天是個好日子,我已經給你辦完了住院手續,費師說公司有兩份檔案一定要你籤,先去公司,然後回家,好不好?”
費軒聽話的任擺弄,安笙給他穿衣服,費軒就乖乖的配合,眼睛一錯不錯的看著安笙,偷偷掐了自己好幾把。
住了這麼久的醫院,出來空氣都好的不得了,安笙拉著費軒朝停車場走,費軒一直一句話都沒說,感覺自己有點像是在做夢。
費軒安靜的坐在副駕駛,安笙迫不及待的啟動車,一路上總是回頭衝著費軒笑。
難道還是在做夢?要不然安笙什麼時候笑的這麼像個傻子過……費軒沒忍住,又偷偷的掐了自己一把,很疼。
到了公司,安笙謊稱上廁所,費師一副很急的樣子,帶著費軒上電梯。
“你先上去,我很快就來!”安笙捂著肚子說。
費軒覺得哪裡不對,但是也沒多想,上了頂層之後,費師說要去取檔案,慌慌張張走的,看上去特別像是撒謊,費師一撒謊就這樣。
費軒皺眉,推開了辦公室的門,然後輕微的一聲“啪”,五彩片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