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出了點問題。”牙芽一臉歉意地低頭,“您聽說過動物冬眠吧,金蠶蠱也會這樣。”
中年人的臉色有些難看了,他瞪了蝰蛇一眼,不再講話,可從他的周身散發著一種很恐怖的殺氣,叫人不寒而慄。
牙芽聽杜君澤說過,人的氣場是不同的,尤其是殺過人的人,就連眼神都會跟常人不同。中年人能坐到這個高層的位子,他手上一定沾染了無數鮮血。
蝰蛇還未開口,一旁那位穿白大褂的眼睛男看了看她,露出頗有興趣的神色,“你就是那位有金蠶蠱的女孩?”
牙芽看了看他,沒說話。
這人面色慘白,病態的白沒有一絲血色,身板也很瘦弱,額頭上都能看到暴起的青筋,可他眼中盡是一種難言的狂熱和執著,這叫牙芽有些害怕。不怕人學壞,就怕人變態。這個男人絕壁是個瘋狂的變態。
“你把你的蠱給克勞倫斯先生看一下,他對這很有研究。”中年人下了命令。
“這…”牙芽面露難色,“先生,金蠶蠱這種生靈很脆弱,一旦離開主人的身體,它會死去。”
病態的白衣男人用手抬了抬金絲邊眼鏡,嘴角帶著一抹貪婪的笑容,“我對中國的神奇生物有過研究,在哈佛醫學院的畢業論文,我研究的就是中國苗疆金蠶蠱。它離開主人一段時間並不會死亡,而且也不會秋眠。”
牙芽臉色越發蒼白。她絕對不會把金蠶蠱交給克勞倫斯這個醫學瘋子,他也許會解剖了它做科研。
蝰蛇一直在沉默,突然開口,“先生,她的金蠶蠱有些不同,跟以前我聽到的傳說都不相同,也許…”
“是麼?”中年人霸道的打斷蝰蛇的話,眉頭緊鎖,“明晚之前必須撬開他的嘴,連克勞倫斯和伊萬出手都不行,我想,只有這孩子的金蠶蠱可以做到。”
克勞倫斯一步步走近牙芽,像幽靈一樣突然走到她面前,嘴角依舊噙著笑,“它在你的身體裡吧,是這裡嗎?”
他冰涼蒼白的手指觸碰到了她的腹部。
即便隔著衣服,她還是覺得很不舒服,好似被蛇咬了一樣,迅速後退一步避開他的接觸,“這是養蠱人的秘密,對不起,無可奉告。”
她真的想不通,系統只是會下蠱而已,為什麼上面非要她一新人來拷問犯人?要下毒他們直接用不就行了麼?難道金蠶蠱還有什麼其他的用途?
“梆梆梆”,有人敲門。
牙芽鬆口氣,這沉尷尬的氣氛終於被打破了。
蝰蛇開了門,吩咐那四個人進來。
來人一起搬著一個一人多高的大櫃子進屋,上面蒙著一層黑色絨布。
“把他扔進去。”中年人冷冷的下令。
那兩人立刻把櫃子上蒙著的布掀開,然後跟屠夫一起解開手術檯上犯人的束縛,一人掐著他一隻胳膊,把犯人架了起來。
“啊…唔……”牙芽剛要尖叫,立刻用手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天啊,這個玻璃櫃裡面放滿了五顏六色的蛇,二三十條各種各樣的蛇類,在裡面糾結纏繞,還不斷地吐著血紅的信子,發出嘶嘶的聲音。最粗的那條,足足有她手臂那麼粗。它們還在不斷地爬上那玻璃板,卻由於太過光滑重重摔了下來。
看到這麼多軟體動物在蠕動,牙芽渾身發冷,感覺有什麼東西也在自己身上爬似的很不舒服。
她別過頭,不去看那個玻璃櫃。
難道他們要把犯人放到這個裝了一堆蛇的櫃子裡!這樣的刑罰,真的是慘無人道。只看到這一幕,她就能判斷出,剛才他一定受了極為嚴苛的刑罰!
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得罪了什麼人,才會被“星”的上層這樣對待。如果是她,恐怕早就崩潰了。
她默默閉了眼,可玻璃櫃裡“嘶嘶”的聲音不斷傳進耳裡,給人帶來無限的恐懼感。
突然胸口癢癢的,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動。難道有蛇爬到她身體上了嗎!
牙芽立刻睜開眼,兩手摸了摸胸口,什麼都沒有。
是系統君!脖子上系的布袋裡有動靜,好像有人在輕輕撓她的面板,一定是系統君要破繭而出了。
牙芽計上心來。她捂著心口,猛地彎腰,一手捂住了嘴,“隊長,我見不得這些東西,有點反胃,我先出去……”
蝰蛇點點頭,她立刻捂著嘴跑出去,還故意在門外發出想要嘔吐的聲音。
一口氣衝到外面大道的路燈下,牙芽扯開領口,把脖子上繫著的布袋子扯下來。
第28章 法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