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打溼了,但是我看是很好的料子,平日裡應該也是個有錢人。”蒼朮是個很細心的人,而且待人接物很有一套,所以平日裡家裡要是待客,丁修節一定會將他帶在身邊。
丁小橋聽了蒼朮的描述,便低頭想了一會兒,就站了起來,從子裡拿了蓑衣和雨傘,跟著蒼朮去了第一進的院子。
將門開啟一看,果然有兩個男人站在門外,他們一個大概是四十歲出頭,仗著一臉的絡腮鬍,而另一個則要年輕一些,只有三十歲左右。
他們見開門的是個小姑娘,也不由的愣住了,這可如何是好。
好像這家人沒有大人,他們可能不太方便這麼貿然的要求進避雨了。可是眼看著這雨越下越大,要是再不找個地方躲雨,估計他們這一身上下就溼透了。
就在這兩個大男人為難的時候,丁小橋笑著說:“兩位大叔快點請進來吧,這外面的雨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停的了。”
這兩個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那個三十歲左右白淨的男人作了一個揖,衝著丁小橋說道:“這位小姑娘,你們家裡有大人嗎?我們這樣貿然進可是不太好吧。”
丁小橋從一開門就在觀察這兩個人,他們臉上和頭髮都打理得很乾淨,雖然身上穿著蓑衣,裡面的衣服也溼了不少,整個人看起來很是狼狽,但是還是不能掩蓋他們身上的一種屬於社會精英的氣勢。
有這樣氣勢的男人想要是壞人也不太容易。
況且丁小橋還按照蒼朮的說法觀察了一下他們的衣著、鞋子還有手指,都不像是一匪徒之類的壞人,這才開口請他們進了子。
當然,丁小橋還有一個依仗,那就是丁修節他們都在後院的,雖然是關著角門不讓人進去,可是隻要她過去喊一嗓子,這些大男人都會跑出來,根本就不用擔心什麼危險。
“沒事的。”丁小橋欠了欠身子,讓開了大門,請兩個人進來:“這出門在外最怕的就是遇見下大雨了,兩位大叔快些進來吧。只是不要嫌棄我們農家院子小便是了。”
主人家已經將話說到了這個地步上了,如果兩個人還是不快點進來的話,就真的是太不給面子了。
於是兩個人又拱了拱手,順從的跟著丁小橋進了子。
一進堂,茯苓就上來將兩個人的蓑衣取走了。丁小橋又吩咐蒼朮去角門那裡叫丁修節他們過來,而自己則帶著兩個人去了待客的子。
“兩位大叔略略坐一下,我去看看我爹是不是快回來了。”丁小橋笑眯眯的對著兩個已經落座的人說道,轉身便離開了。
丁修節那邊聽到了家裡面來了陌生人,自然是要出來的。半路上遇見了丁小橋,聽到丁小橋如此一說,便快步走了過去。
主賓相見,互相問好之後,便全部都落了座。
丁小橋則乖巧的跟在丁修節的身邊,坐在了下首的椅子上。主賓寒暄了一陣子之後,便已經混熟了。
特別是那個大鬍子的男人,說話聲音像是的打雷一樣,很是爽朗的樣子。
丁修節見他們的衣服鞋襪都溼了,便讓米氏找來了自己的在家穿的衣服給兩個人換上,更是讓兩個人心生好感。
只是這個雨一直下個不停,一點不見小的樣子,反而看起來越來越大,似乎老天都被捅了一個窟窿。
當然就是要留兩人吃飯的。
席間,米氏做了一桌子的好菜,自然也是少不了菌子的。
喝上了酒。身子就暖和了,話也就多了起來,三個大男人說著說著竟然稱兄道弟起來。
這酒過三巡竟然也說起了這兩個人來到這裡的目的。
這兩人,張大鬍子的這個叫做劉楊,而那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叫做崔旭。原來他們兩個人都是來測量土地的。
“測量這山上的土地嗎?”丁修節有些奇怪。
“是啊。”
“我們這荒山野嶺的要測量什麼啊?”丁修節一頭的霧水。
其實也不是什麼值得保密的事情,劉楊道:“前段時間不是有個什麼十里公子來這裡了嗎?這個事你們知道吧,我覺得當時鬧得挺大的,好像是各個地方的縣官都跟著來了。”
這事兒丁家人怎麼可能不知道,別的事情都可以不知道,這個事情是一定會知道的,要不是當時那個十里公子出手相助,他們家的那些地還不知道現在歸誰所有呢。
於是丁修節點點頭:“知道知道。”
“十里公子來這裡做什麼的丁老弟你可知道?”劉楊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