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兔子的尾巴就算是要藏起來那也是藏不了多少的多少時間的,前面雖然鋪墊了那麼多好聽或者不好聽的話,但是都沒有說出什麼目的來,直到了現在,這張氏心裡的小九九才真的算是徹底的暴露了出來。
原來她打的是在這個主意。既不願意讓自己的女兒受委屈,又不想丁雲兒的家財帶到米家來。
說起來,這不願意自己的女兒受委屈,來找他們家多要一點東西也算是為了丁雲兒的婚後生活多創造一點的好條件,光是這件事情的話,丁小橋不但是不埋怨張氏,還非常的讚賞張氏,總算是像是一個做孃的,能為女兒考慮到這個份上實在是不錯。就是張氏算計的人家是自己家,就算是張氏如此的獅子大開口,丁小橋也一樣是這麼想的,畢竟,換位思考之後,張氏的想法實在是無可厚非了。
可是,丁小橋也僅僅只是對於這種事情表示張氏沒有做錯,而其他的事情,丁小橋可是半點也看不上的。
別的不說,光光說著想佔了丁雲兒的鹹菜店子的這個事情,就讓丁小橋嗤之以鼻了。說起來現在丁家正房也不是沒有錢,可是,他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自己掙做點什麼,反倒是不停的把目光放在了別人的辛苦的勞動成果的上面,似乎,只要是別人的東西,那都是好的。
只要是能跟他們貼上一點點關係的,那都是要想辦法將這東西抓在手裡面的。現在先不要說這個鹹菜鋪子,丁雲兒願意不願意將這店子交給丁家正房,光是張氏的這種想法,就已經讓丁小橋忍不住冷笑連連了。
這麼堂而皇之的用沒出閣的姑娘的家財就是孃家這種不入流的藉口來侵佔別人的家產,真是好厚的臉皮,真是好打算啊。
更不要說那些打算將這所有的的事情全部推給丁家三房,從而想借著這件事大大的在丁家三房的身上咬一口的想法,丁小橋更是冷笑不已了。
開什麼玩笑,當他們丁家三房都是傻子嘛?當他們丁家三房還是當年那種包子嗎?她想做什麼就是什麼,開什麼玩笑。
“現在我請一個熟練的大廚在我這店裡做飯,一個月也不過是二兩銀子頂天了,這二兩銀子,不但夠人家養家餬口還能存下不少來,怎麼?在奶的眼睛裡一百兩銀子辦個親事還寒酸了嗎?”
“一般人家當然是不差了,可是,我們丁家是什麼人家,這一百兩銀子辦一個婚禮,你們好意思張口,我都不好意思說出來!”張氏說著用手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臉,表示自己的真的心中的不滿。
“你們丁家是什麼人家?”丁小橋的眉毛跳了跳,唇邊露出了濃濃的嘲諷之意:“您老人家倒是說說看你們丁家是個什麼人家?”
“我們也是書香世家!”張氏梗著脖子大聲的說道,隨後她又不算是自在的動了動屁股說道:“當然,後來出了一點點的事情,可是,這並不影響什麼的!只要一天是書香世家,那麼一輩子都是書香世家!你不看看,這個上河鎮這麼多年來到底出了幾個當官的?還不是隻有你大伯才是。”
“奶,要是一定要翻舊賬的話,那麼奶怎麼不說,幾十年前,我爺還是要飯的呢。”丁小橋冷笑了一下,雖然知道當年那是鬧饑荒,可是,小時候丁小橋可沒有少聽這老丁頭的憶苦思甜,那可是從老家一路要飯到這上河村才定居的。
“那也不行!”張氏現在也被丁小橋說成了厚皮臉了,她就是梗著脖子扭著不同意。
“啪!”丁小橋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你到底想如何?直接了當的說!我沒時間在這裡跟你扯這些有得沒有的閒事!!”
張氏被丁小橋嚇了一跳,不得不說,現在的張氏雖然嘴巴上一直都說這丁小橋如何如何的,其實,心裡面那還是很怕丁小橋的,現在丁小橋這一厲聲,立刻就被嚇得激靈了一下。
然後說話也乾脆利索了,也不繞圈子了:“你三姑嫁人了,這鹹菜店子是絕對不能帶走的,既然那鹹菜店子是在那小院子裡弄的,我們搬來搬去也不方便,你得將那房子也給我們。你小舅舅要成親,除了那一百兩銀子什麼都沒有,這怎麼可以,你們必須給弄個兩進的小院子,這一百兩銀子算是弄婚禮和各種打發人的銀子,彩禮什麼的得再弄三百兩銀子過來,還有就是,你三姑姑得各種嫁妝,我們是不出的,你們要看得過眼就這樣,看不過眼,你們就自己弄一點過來。”
說實在話,就算是丁小橋做了再多的心理建設,但是聽到張氏說這些的條件出來的時候,其實還是被驚得呆住了,好半天都回不過神來,這是一種什麼樣的臉皮啊,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底線啊,丁小橋覺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