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哭了。
她這一哭,這可憐兮兮的慘相,讓李陳氏心軟了。
怎麼說也是自家媳婦,楊氏嫁進來的早,早幾年李家還沒現在的財勢,的確是在某些地方委屈了她,想到這裡,她嘆了一聲,“把她扶起來吧!”
程嬤嬤過去,把楊惠芬從地上拽起來。
“娘,我跟四郎已經成親了,以後他的一切事宜我都能照顧,您就讓雙翹過去照顧大嫂吧!”徐寶珠說道。
哼!少假惺惺的!
楊惠芬冷哼一聲,瞪了徐寶珠一眼。
徐寶珠也不看她,使她左一下右一下的眼刀子都落了空,越發氣得臉色難看。
“不成,雙翹就留在你們那邊伺候著吧!”
李陳氏轉頭看程嬤嬤,“你明兒個去城裡把牙婆子找來,再買幾個下人吧,家裡人多了,我也年邁了,總需要人!”
“嗯,好。”程嬤嬤笑著點了點頭。
一旁一直不敢說話的王氏跟劉氏都喜滋滋地抬起頭來,“謝謝娘,娘對我們真好!”
“你們哪,總說這些口是心非的,背後不定說我怎麼尖酸刻薄,連個下人都不肯給你們置辦呢!”李陳氏這話說著,自己也笑。
“娘,我們哪兒敢埋怨您啊,我們知道您是想讓我們對相公的事兒親力親為,促進我們的夫妻感情呢!您放心,以後相公的事兒我們還是會自己來,不假他人之手的!”
王氏說道。
“嗯,這就好!”李陳氏點點頭。
婆媳之間又說了一會兒話,李陳氏就說累了,想睡會兒,大家就都識趣的站起身來,退了出去。
院子裡,王氏跟劉氏都歡喜地跟楊惠芬說,“大嫂,你可真是因禍得福啊,以後有人伺候你了呢!”
“少得了便宜賣乖!我這禍事是小人所為,現在別說是給我弄一個伺候的丫鬟來,就是那小人跪在地上求我饒了她,那也不成!哎呀!”她說到怒時,揚起手來,不料,動作幅度過大,扯動了後身的傷口,疼得齜牙咧嘴。
“幾位嫂子,我先回了!”
徐寶珠知道就楊惠芬這種人,霸道慣了,她害別人是應當,別人回敬她就是滔天大罪,此刻跟她說什麼,做什麼,都於事無補,當下給王氏跟劉氏說一聲,就轉身回去了。
身後楊惠芬氣得跳腳,“賤人,賤人,走著瞧!”
“主子,大奶奶真是的,她怎麼就一點都不知好兒?不是老夫人心疼您,這幾房裡怎麼會有添丫鬟的機會?她不感激也就罷了,還罵人,真是的……”
雙翹在後頭不滿地說著。
徐寶珠也只是淡淡一笑,跟不講理的人講理,找不痛快呢?
兩人一進屋就傻眼了。
李海城躺在床上,四仰八叉的,倒是沒脫衣裳,只那架勢是斷斷不肯讓人去床上睡,坐在床邊也恐怕是不能的。
“四……”雙翹要把李海城叫醒。
被徐寶珠攔住了,“你把那小塌鋪一塊毯子上頭,我就在那上頭睡!”
“啊?主子,那怎麼成?小塌太小,您睡上頭多不舒坦!”
雙翹為難。
徐寶珠苦笑,心說,就李海城那陣勢,早就膈應我了,這會兒你就是給我張龍床,我也睡不舒坦了!
“快去……”
“是!”雙翹無奈,再看一眼李海城,睡得那叫一個實誠,呼嚕打得震天響。
“等下……”
徐寶珠追她出屋,“這事兒不準跟老夫人提,一個字都不準提!”
雙翹面紅,“主子,奴婢不是喜歡亂嚼舌根的,是老夫人不放心……”
“我明白,也不是埋怨你,只是這事兒別跟老夫人說,娘大病初癒,還需要心緒安寧的靜養,不能大事小事的都是叨擾她老人家!”
“奴婢曉得了!”
雙翹看看徐寶珠,只能點點頭。
這一夜,徐寶珠又沒睡好。
原本初到李家心中就難免不安,這回又蜷縮在那麼小的一張小塌上,身體受罪,有兩次竟就一翻身掉到了地上,摔得渾身疼,胳膊肘兒都擦出血來了。
大床上那位並不是沒聽到。
第二次摔下來的時候,徐寶珠甚至聽到他壓抑不住的輕笑,當下氣惱得恨不能衝上去把他從被窩裡揪出來,再丟到外面院子裡去,如果她有那勁兒的話!
再躺回小塌,看著他故意背對著她的方向躺著,雙肩還在不停的抖動,心下就暗暗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