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完全是大家閨秀的做派,您呢,想要給豔雲妹子說婆家,也沒必要總扯了她一道兒出去,咱們豔雲妹妹人好,還怕沒人喜歡嗎?所以,最好是讓人上門來看妹妹,省了妹妹出去,旁人還得說咱們自己送上門去,不高貴!您說呢?”
徐寶珠淡淡地看了孫鳳娥一眼,說道。
“額?”孫鳳娥沉吟了一下,而後就點頭,“對,對,你說的對,所謂的好酒不怕巷子深,誰想娶我家寶貝閨女,那得他們上趕著到家裡來瞧,沒必要咱們送上門去!”
“對,您說的太對了!”
徐寶珠點頭。
接著在心裡就嘆氣了,她也算是幫了可憐的豔雲一個小忙,她娘當她是寶貝,把她拉出去還洋洋自得,豈不知旁人的嘲笑,對於豔雲姑娘來說,那就跟針扎一樣,她說服了孫氏,她不再拉了豔雲出去,豔雲的心裡也好受些!
“哼,就顯得你能耐?幫她,就是氣咱娘!”楊惠芬看出徐寶珠的用意,不屑地說了一句。
李陳氏看了看徐寶珠,“唉,你四弟妹也是好意,豔雲可憐啊!”
徐寶珠感激地對著婆婆笑笑。
“對了,對了,我是來通知你們的,這個月十二是老爺子的六十八歲壽辰,你們可得備下厚禮,給他慶祝壽辰去,宴席就定在我家,你們這裡有一個算一個都得來,對了,一個人一份禮物,老人都這樣大年紀,你們就是舍盡了錢財給他買人參鹿茸,他又能吃你們幾年?都別忘啦,多帶禮物,少說廢話……”
孫鳳娥說著,也不跟大家打招呼,徑直地就走了。
“哼,真不要臉,若非是為了禮物,她才不會主動承辦祖父的生辰呢?她還好意思提孝道,我可是聽他家隔壁的嬸子說了,她把祖父關在了工具棚裡,一天只給一頓飯,冬天裡蓋得還是夏天的被子,老人經常餓得叫,她就拿了舀子去豬食槽子裡盛一舀子給祖父吃……這種人,我呸呸……”
楊惠芬說著,就狠狠地啐了幾口。
“就是,我也聽說大伯孃對祖父可不是太好!”
王氏也插嘴說道。
“唉!”
李陳氏聽了一聲嘆息。
當初老爺子聽信了孫氏兩口子的攛掇,把死了丈夫的她跟幾個孩子趕出了老李家祖屋,大冬天的,她跟孩子們蜷縮在鄰居家的草棚裡一夜,小四兒李海城那年還小,就只小貓兒那麼一點,險些就凍死在那個冬夜裡了。
後來,幸虧李陳氏跟程嬤嬤那時都年輕,第二天一早她們就去了城裡碼頭,換了男裝,在碼頭上跟狗一樣整整扛了三個月的包,這才賺了一些錢,買下了村子裡一戶村民的老房子,這樣娘幾個才算是有了安身之處!
現在想想,那時候,誰還以為能有今天的好日子過?
“我常常跟你們說,過日子,就跟做人一樣,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走背運的時候不焦急,不放棄,有福氣的日子也要珍惜,不囂張不跋扈,那樣才能把日子過得越來越好!”
李陳氏說道。
大家都點頭。
只有楊惠芬白了徐寶珠一眼,眼神落在她手腕上,徐寶珠戴著的是李陳氏那日給她的鐲子,鐲子不值錢,可說道不同,按理老李家的東西都該長子來繼承的,她沒有的,徐寶珠為啥有?
真真是豈有此理!
如此想著,就恨上心頭。
“寶珠,有幾日沒見著小四兒了,他還在糧庫裡住著?”
李陳氏忽然問徐寶珠。
“嗯,喜子回來說,糧庫這幾日都在張羅著晾麥子,那些麥子總得忙段日子……”
徐寶珠急忙低下頭。
“這孩子怎麼想想,那麥子還能飛了不成,要他天天住在糧庫裡?”李陳氏說著,眼神就探究地看徐寶珠。
“老夫人,四少爺說了,糧庫裡的麥子長時間被裝在糧囤子裡,積攢了很多的溼氣,需要都放開晾晾,晚上也得留人手翻麥子,這樣能加速麥子的乾燥。不然,眼見著大年到了,麥子被再裝進囤子裡,還不定什麼時候才能賣出去,所以,得盡心一些,以防麥子長了黴芽兒就不好了。”
雙翹看徐寶珠窘頓,把話茬接過去,說了一遍。
“哦。”李陳氏點點頭,理兒是這個理兒,但那也不用夜夜不歸,把個新娶來的媳婦撂下不管吧?
這時間久了,寶珠是個好的,不會當面說啥,可背地裡孩子得多委屈?
“雙翹,下回喜子再回來,你告訴他,就說我說的,讓你們四少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