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主把陳家族長陳文昌也請來了。
這些年,對於陳家,族長陳文昌也是幫襯不少,大家都心知肚明的。
陳家人也是懂得感恩的,所以每逢過年過節的,給里長的那份心意是不能缺的。
來的陳家人都對徐寶珠讚不絕口,說她不但姿容出色,而且彬彬有禮,識大體,懂事兒,是個好的。轉而看李海城都搖頭,有的更是直接說,“海城,寶珠嫁給你啊,那可是可惜了的!”
“啥?二爺,咋她嫁我就可惜了啊?我多好啊……”
李海城不服氣。
“對,你可好了,壞人堆裡挑出來的,你小子啊就得寶珠好好收拾管教……”
陳仲耀笑著跟徐寶珠說,“寶珠啊,你別怕,這小子敢欺負你,你回來跟我們說,我們一人一拳頭也把他打老實了!”
哈哈哈!
大家都笑起來。
徐寶珠抿嘴笑著給二爺施禮,應承下來。
李海城氣得跳腳,“我怎麼了啊?都看不對眼!”
“表哥,你現在知道了,平常不好好討好大家夥兒,這回就報應來了吧?”
陳月笑嘻嘻的。
“就是,快兌現給我的承諾,不然我也覺得你不好了!”
陳媛媛趁火打劫。
李海城看看她們,再看看徐寶珠,一臉的悲愴,哎呀,我這哪兒是回姥姥家了,分明是掉了狼窩裡了啊……
“喲,還挺熱鬧的,我就說別叫我,我家裡來貴客了,你們非得叫,還說著老陳家的席面上沒了我這個姑奶奶,那就不成回事兒了!”
正在這會兒,有人說話就走了進來,眾人抬頭一看是她,個個你看我,我看你,都在疑問對方,你叫她了嗎?
沒有啊,誰去叫她了?
李陳氏跟兩個嫂子更是一頭霧水,怎麼誰也沒叫的陳凌霜來了!
徐寶珠看眾人的神情都很驚疑,原本熱鬧和諧的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不解地看看李海城,李海城暗中對著她搖頭,那意思,這是陳家的事兒,跟咱們無關,你不用管,一切聽憑娘跟舅娘他們的就好。
徐寶珠點點頭。
但讓她沒想到的是,她不去管別人,別人卻一眼就看到她了。
“娘,這個就是李家新娶的媳婦吧?聽說……”
陳凌霜身後走出來一個年輕女子,這女子一身錦緞,雖材質不是太好,但也穿得招搖,滿頭滿身上都是金銀首飾走起路來,叮叮噹噹的跟隨身帶著一個鐵匠在敲打著鐵器似的。
她眉眼挑起,不屑地掃了徐寶珠一眼,接著話沒直說完,卻在陳凌霜耳邊嘀咕了幾句,不知道她嘀咕的什麼,陳凌霜看著徐寶珠,一臉鄙夷,“原來就是她啊,大姐,還真不是我說你,你再焦急給海城娶媳婦,那也不能隨便糊弄一個啊!”
徐寶珠臉色驟然一寒,目光冷冷地掃過這兩人,想要回敬他們幾句,暗暗地有一隻手伸過來攥住她的小手,她轉頭看,什麼時候李海城走到她身旁,正用安慰的眼神看著她。
他的意思徐寶珠懂,這是在陳家,凡事兒不用她出頭,因為舅舅,舅娘,連帶著姥娘跟二爺三爺他們也都是護熱的,他們不可能看著外人來徐寶珠跟前說三道四!
徐寶珠低垂了眼簾,眼觀鼻,鼻觀心,暗暗叫自己淡定,且看陳家人怎麼說?
她是從江南破敗的家中來投奔李家的不假,但她也是好人家的姑娘,行得正坐得端,娶不娶的李家人說了算,他們就算是悔婚了,徐寶珠也沒意見,誰讓徐家破敗了呢?但李家既然遵循了協議娶自己過門,那就不能時時縱人羞辱自己!
李陳氏看了一眼徐寶珠,見媳婦低著頭,不說話,明顯是傷心了。
頓時火往頭頂上竄。
當即往前站,就要說話,被二嫂陳氏一把拽住,“且等等……”
二嬸孃陳萬氏臉色一沉,當即厲聲道,“霜兒,你這是什麼話?都那麼大的人了,怎麼光長年紀不長禮數?再怎麼說你也是海城的姨母,當姨母的沒個當姨母的樣兒,當表姐的更沒個表姐的做派,真不知道你娘是怎麼教導你們的?”
“嗯,二嫂說的對,凌霜,雖然你娘帶著你離開了陳家,但陳傢什麼時候也沒把你當外人!可是,你也別太過了,不然,我們可不依!”
三嬸孃陳嚴氏白了陳凌霜一眼,他們都是陳家的老人,當初那點事兒,就陳凌霜跟閨女陳錚俏做出的那些糟心事兒,誰不知道?
“說些沒用的做什麼?今兒個咱們是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