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寶珠齜牙樂了樂,“有人誣陷徐姑娘,徐姑娘自然沒有坐以待斃的道理,所以,她讓人去了公主府,公主府的管家帶了一幫人把封府前前後後都封住了門,不讓任何人出入,然後又著人去了江邊庵,在那裡,把姦夫跟二姨娘堵了個正著,說起來,這二姨娘也是個知錯能改的,據說她去江邊庵是為了跟那姦夫說清楚,兩人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誰知道那姦夫不肯,還要對馮氏用強,馮氏在驚慌失措下,咬下了姦夫的舌頭,姦夫吃疼,惱羞成怒,這才一刀把二姨娘的腦袋砍了下來,他拎著腦袋跑到了封家後院,從牆頭上把二姨娘的腦袋丟到了清風苑,這也是為什麼清風苑的人是第一時間就知道二姨娘死了的原因,姦夫倉皇出逃,被我們抓住,他也已經承認了跟封府的女人有勾連之事,並且仵作從二姨娘的口中查出了一枚舌頭,正是姦夫的……所以,姦夫殺人罪名成立!”
“原來是這樣啊?”封海城做恍然大悟狀。
“呵呵,大概能說成是這樣!衙役第一時間就審問了江邊庵的老庵主,那老尼姑說的跟事實似乎有出入,她說跟姦夫有染的非是二姨娘,這就讓人匪夷所思了,就在衙役們準備重新查詢真兇的時候,老庵主卻上吊自殺了……臨死留下遺言說,她說的不對,姦夫淫婦就是二姨娘跟那小白臉子,還說,這事兒從開始到結束,她都有參與,誰才是真正的賤婦,她清楚得很……”
白飛揚說著,就緩緩地沿著安雅等人繞圈圈。
繞了足足三個圈子,把安雅等人繞得毛骨悚然,戰戰兢兢,可白飛揚是什麼身份,那可是王爺府的世子,別說這在場的人,那就是封大將軍見了也要尊稱一句世子好,如此,誰敢說旁的?
“封夫人,這二姨娘是您貼身的,您說說,她到底有沒有可能就是本案的賤婦?還是另有其人,我們需要重新調查?”
“我……我覺得,她就是賤婦,她……她自小跟著我就做事不正經,不然也不會在酒後爬上了大將軍的床,成了大將軍的侍妾!”
安雅結結巴巴地說道。
“是嗎?我可是聽說,這二姨娘還是您親自為大將軍抬的侍妾,還說,馮氏是你的貼身丫鬟,長得也好看,肥水不流外人田,就便宜了封大將軍了!這話京都不少人都知道,難道是假的?”
“呵呵,就是假的,是謠言?我哪兒會把自己丈夫推向旁的女人,我……我對將軍的感情是人人皆知的,斷斷不會做出那種事的!”
安雅說著,調開視線,不肯與白飛揚對視目光。
呵呵!
白飛揚冷笑數聲,“好吧,既然封夫人也說,這二姨娘跟那姦夫是不要臉的一對兒,來人,把他們的屍身帶走,丟到亂墳崗去,這種不要臉的姦夫淫婦,沒有資格裝棺厚葬!”
“啊?母親,這……這萬萬使不得啊,我姨娘怎麼說也伺候了您多年,沒有功勞有苦勞啊……”
封百合哭著跪爬到安雅跟前,抱著她的腿,苦苦哀求。
“你這個昏了頭的丫頭,你不想想,你姨娘做出這等苟且的事兒,若是讓你父親知道了,指不定把她的屍身大卸八塊呢,倒不如就應了白公子說的,只丟去亂葬崗,好歹能保留一個全屍!”
安雅使勁掰開了封百合的手,封百合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地。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安雅,眼底的表情有驚訝,有憤恨,也有恐懼。
“白公子,這事兒能調查清楚,還寶珠一個清白,這都是你的功勞,多謝了!剩下的事兒,你跟衙門裡的公人就瞧著辦吧,我這幾日身子骨一直有恙,實在是受不住這種腌臢事兒的打擊,我先回去歇會兒了,海城啊,你吩咐人準備酒席,讓白公子還有這幾位京兆尹的差人們留下吃飯喝酒,算是感激他們為我們封家主持正義!”
說完,安雅帶著她的人揚長而去。
“母親,您……”
封百合還要說什麼,被她身後的嬤嬤扯了 一把,低低地說道。“姑娘,這事兒已然成定局了,您多說無益,還會惹得了夫人生氣,您以後還得……”最後這幾個字是壓低了嗓音的。“還得靠著夫人才能嫁得一戶好人家……”
封百合聽了,神情一頓,兩眼發直,眼巴巴地看著天邊一角,半晌沒說出話來。
第二百零七章 已然定局
他們都走了。
白飛揚沒有走,封海城看了他一眼,“事兒都了了,你怎麼還不走?”
“喂,卸磨殺驢,對嗎?”
白飛揚說著,大辣辣地要邁步進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