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吃完再端出來,一向最愛黏她的小白也被她提溜著尾巴從窗戶扔了出去。
這天,她終於肯出門了,可是那模樣卻是偷偷摸摸,抱著一個盒子鬼鬼祟祟的甩掉含笑去了若若那裡。
若若正窩在那繡花,聽見門響探了個頭,結果就見長安抱著個大盒子哼哧哼哧的喘氣,嘴裡還嘟囔著:“嚇死了。”
她放下針線,怪異的目光一直徘徊在長安的盒子上,“姐姐,你是給我送梨花酥的嗎?”
長安搖了搖頭,一把拽過長若,趴在她的耳朵上嘰裡咕嚕的說著。
不一會兒,徽若殿裡就傳來若若不計形象的哈哈大笑。
兩天後,司命府,
流川敲了敲長安的房門,淡淡的道:“長安,開門。”
裡面磨磨蹭蹭好久還沒有聲音。
流川嘆了口氣,有些無奈:“長安,明天我就要走了,你不打算見我了嗎?”
果然,流川的這句話剛說完,面前的門突然開啟了,長安眼睛紅紅的站在那裡,什麼話也不說,只是靜靜的看著流川。
“都不要我了嗎?”流川伸手攬她進懷裡,撫著她的長髮問道,不想看見她的眼淚,那是他最大的死穴。
長安也不說話,只是雙手緊緊的環著流川的腰,直到被他抱進屋裡,她也不說話。
“不要我了,也不打算和我說話了,嗯?”流川捏了捏她的臉頰,結果被她一掌拍了下來。
“我的長安。”流川低頭,輕輕吻上她的唇,極盡溫柔。
長安雙手環上他的脖頸,眼淚無聲的流了出來。
流川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動作不再溫柔,變得霸道起來,攬住她腰的手也越來越緊。就像是毒藥一樣,明知要結束可是怎麼也捨不得,直到嘴裡浸入她的苦澀,他才放開她,用手抹去她的眼淚,拇指在她的眼下摩挲著,聲音有些沙啞:“會想我嗎?”
長安重新將頭埋進他的懷裡,點了點頭,聲音哽咽的不像樣子:“我等了一年才等回你,誰知還不到一年,你又要走。”
“乖,在家等我,嗯?”流川緊緊的抱著她,感受著她的溫度,嘴上這般說,心中也著實捨不得。
兩人靜靜相擁,沒有多餘的語言,聽著彼此的心跳,各有各的深思。
良久,長安從他懷裡抬頭,長長的睫毛盛著密密的不捨,她臉色有些微紅,語氣也有些吞吞吐吐:“我有東西要送給你。”
說罷轉身將床頭的盒子端了過來,放到流川的面前,示意她開啟。
流川看了她一眼,這才伸手開啟盒子。
“這是,你做的?”流川的聲音本就低沉,現在因為情緒起伏更是如同喘不過氣一樣,他的眼睛緊緊盯著盒子裡的東西,一刻也不想收回視線。
長安見他一直低著頭,知道他恐怕會笑話自己,低下頭悶悶的嗯了一聲:“後來我見實在是拿不出手,就讓若若給我補了幾針。”
流川的嘴角慢慢揚起一個弧度,前所未有的大,他起身,一手將她拉近自己,抬起她的下巴,聲音再也止不住笑意;“毀了我那麼多,就補給我一件,我是不是太虧了?”
長安拍掉他的手,沒好氣的問道:“你要還是不要?”
流川抿嘴:“自然是要。”手指一挑,那盒子裡的衣服就落到了他的手上,拋開這件衣服是長安做的這個主觀原因,這件白袍除了質地以外沒有一樣能入流川的眼,可是最珍貴的地方不就是她親手為他做的嗎?如同每一個平凡的妻子一樣,為自己的丈夫穿針引線。一想到那幾天她悶在屋裡是為他做衣裳,他的心已經滿足的要命。
“要我穿上給你看嗎?”流川輕聲問她。
長安點了點頭,親自接過衣服,幫他換上去。
“好看嗎?”流川抬頭問她。
那衣裳做得可真難看,長安站在他的面前,上下打量著,越看越覺得拿不出手,偏偏他還一個勁兒問她。
“這兩個字是你繡得?”流川這才發現在左胸的位置有兩個小小的字,很明顯是兩個人的手筆。長安,上面用紅線繡著長安。
“哦,後來嫌醜又讓若若給我滾了一個邊。”長安癟嘴。
“好看嗎?”流川鍥而不捨的問道。
他本就俊秀挺拔,如今穿上這麼醜的衣服竟也好看的很,看著他嘴角微挑的模樣,長安突然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怎麼了?哭什麼?我又是不回來了。”最見不得她哭,可她今天愣是眼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