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吁吁的伏在他的胸口,拉了拉他的手,笑著仰頭問道:“你莫不是吃醋了?”
流川冷哼一聲,可還是抱她抱得更緊。
“我發現,你有時候心機也挺深的。”長安環住他,笑呵呵的說道。
“嗯?那我不介意再深沉一點。”說罷,一把拉開她又吻了上去。
長安暗罵;悶騷的腹黑男。
……
晚上,長安和小白躺在床上,就著暖暖的燈光,手裡拿著一本書在看,突然窗外閃過幾個黑影。她剛要起身,就聽見有人在外面敲門:“是我,開門。”
長安披了件單衣下床,奇怪的去開門。
門剛開,就被一股大力捲入了他的懷裡。
“怎麼穿的這麼少?”流川皺眉看著她單薄的衣著,打橫將她抱回床上,掀起被子給她掖到脖子那裡才停住。
長安被他一系列怪異的舉動嚇到了,她摸了摸流川的額頭,小聲的嘀咕道:“沒有發燒啊!”
流川被她裝傻的模樣逗笑了,他摸了摸她的臉蛋:“看到了?”
長安點頭,不習慣被子蓋那麼高,起身坐了起來,問道:“什麼人?”
“青龍他們已經去追了。”流川握著她的手,叮囑道:“沒有什麼事情這幾天不要出門。”
“呵呵。”長安笑了起來,揶揄道:“我看你真的是發燒了,我又不是嬌滴滴的人,冥界能對付的了我的人還真沒幾個。”
流川一把將她抱到懷裡,撫著她的長髮說道:“長安,不要冒險,我賭不起。”即使只有一丁點的危險,我也賭不起。
長安明瞭的抱住他,心中的感動不是一點半點,這個男人,的確是用自己的全部來愛她,這一點,這一百年來,她比誰都清楚。
“我明白,我會小心。”長安點頭。
第二天,書房,流川看著面前站著的三個心腹,冷聲問道;“如何?”
青龍最先開口,將昨晚的情形簡略的和他說了一遍。
“追到南門就不見了嗎?”流川把玩手中的鎮紙,若有所思的說道:“繼續搜查,別把動靜鬧大。”
“遵命。”幾個人行禮,隨即就消失於無影。
流川起身,踱步到窗邊,俯瞰整個司命府,眼睛順過牆角,瞥見一個白色身影蹲在曼陀羅花深處,長長的頭髮鋪在紅色的花瓣上,身後跟著一團白白的東西蹭呀蹭,嘴角咧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整個司命府甚至是方圓十里的地方都被無極樓的人搜了個底朝天,可是誰也沒有想到,事情還是在他們的眼皮底下發生了。
一天後,
“公子,不好了。”含笑有些驚慌的找到流川,語氣中全是慌張。
流川見含笑慌張的模樣,心中咯噔一下子:“你主子呢?”
含笑一字一字艱難的說道:“平安村的人全都死了,主子現在呆在那裡,一步也不肯動。”
“什麼?”流川心中一痛,立馬朝平安村趕去。
依山而建的村落此時完全不復往日歡笑的模樣,處處都被鮮血浸染,這分明就是血流成河,饒是流川見慣戰場無情的人也被這毒辣的手段嚇到了。
而他的長安此時正無神的站在村子的中央,四周的血腥,那樣*裸的展現在他的面前。
“別看。”流川無聲的走到她的身後,手掌輕輕的撫上她的雙眼,預料之中的溼潤在他掌心蔓延。
他伸手將她攬到懷中,輕輕拍著她的背,溫柔至極的說道:“別哭。”
“我全部的心血,就這樣被他們毀了。”長安的目光之中閃過一絲狠絕,手指陷進掌心,疼的要命。
“含笑,派人將他們全都葬了吧。”流川將長安抱上馬,朝山下趕去。
途徑山上小路的時候,看見幾個樵夫模樣的人挑著柴在山間行走。
流川瞥了一眼,目光之中顏色讓人看不透。
“長安,別哭。”直到回到了司命府,長安的眼淚依舊在無聲的流著。
她乖乖的窩在流川的懷裡,雙手揪著流川的領口,難受的啜泣:“我花了五十年才讓他們在那裡安定下來,沒有災荒,沒有邪惡,只有純樸的農民。你都不知道,每次我去那裡,他們都將最好的瓜果拿出來招待我,還有那群小孩子,總是圍著我姐姐姐姐的叫著,那是最純潔的感情,可是,就這麼讓人毀了,好狠的心。”
流川將她抱到軟榻上,伸手攬過她,安撫道:“我已經派玄武他們去了,估計很快就會訊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