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
“你是鎮國公府的小姐?”
珞瑾尷尬地點點頭,沒想到在這裡又遇見他,行賄受賄之後彼此總要極力避免見面一段時間,沒想到才過去一個月又跟他撞見。
東流道長肢體恢復自然,沾水的柳葉在珞瑾手上輕點一下,低聲說:“一滴符水五十兩,我先記賬上。”
麻麻,這位出家人好不要臉!上趕著給的叫賄賂,明著要的叫搶錢好麼,而且別人都免費,怎麼就管她要錢,太欺負人了。
東流道長人雖小,業務已經很熟練,一套法事進行下來紋絲不差。一切就緒後最後便是抬棺去入殮,麗貴妃親賞的一幅駕鶴仙去錦繡圖鋪在上面,送殯隊伍浩浩蕩蕩,哭聲震天。
珞瑾遠遠地看著那一片白茫茫的孝隊越來越小,心裡的動盪不能停歇。從衛陵老家到了鎮國公府,她以為她見到了什麼叫豪門,和威國公府比起來,鎮國公府如今不過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罷了。
既沒有威國公府的恩寵,也沒有平國公府的根基,鎮國公府現在正處於風雨飄搖的狀態,全靠老國公一個人撐著。
謝大爺無能荒唐,多虧鎮國公面子才得了四品官,每日只知道和狐朋狗友玩樂喝酒。謝二爺倒是個人才,十多歲時就憑自己本事在軍營裡任佐領,年少時的才學就讓帝師管大人誇讚,卻天妒英才,不到二十歲就一病不起。
謝二爺足有一年多沒有出過鎮國公府的大門,這次出現在威國公府,引起多少人的惋惜,謝二爺一身白玉長袍,因沒有官職只束著青綸髮帶,腰間掛著珞瑾送的竹紋佩,舉手投足盡是公子風流。
“真可惜了,我聽安廣侯夫人說以前太后還打算把公主嫁過去。”
“我怎麼聽安廣侯夫人說是公主自己看上了謝家二公子,就像……就像當年的嘉裕長公主一樣。”
“噓,你可小聲點。”
有些年輕的夫人見了謝二爺都羞紅了臉,當年她們待嫁時都打過謝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