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丫頭片子跟錢家小姐動了大氣?當初是你要娶她,娶她就娶她,現在又說有真愛,把她趕出來,皇兒,你這是要上天吶?
柳鶯兒在書房外打了個外鋪,儼然成了慕從錦的一等侍女,這等一飛沖天的架勢,府裡卻沒有半個人去拜高踩低巴結她。 六皇子府裡的下人都是慕從錦在宮裡時一年又一年篩選下來,那種見風使舵心術不正的,早被他攆了出去,先把柳鶯兒收買下人這條路給撅了。
秀喜私下裡也給各處下人打好招呼,既然柳鶯兒喜歡當丫鬟,就把她當最粗使的丫鬟使喚,柳鶯兒一跟慕從錦哭訴,慕從錦就找錢珞瑾發脾氣,然並卵,之後該怎樣還是怎樣,柳鶯兒的夜壺還是得照刷。
柳鶯兒雖然睡到了書房外,可這書房的門就跟盼盼防盜門似的怎麼也撬不開。慕從錦白天也會調戲她,但晚上卻從不見她,說是睡書房就真的只在書房裡睡覺。
柳鶯兒備來裝處子的雞血都換了多少杯了,這身子還是沒送出去,別提有多糟心。
就沒有男人在她一片風情裡能把持得住,柳鶯兒不禁懷疑,這位六皇子不會有隱疾吧?柳鶯兒咬了咬嘴唇,真是塊難啃的硬骨頭,罷了,有隱疾也不怕,只要他不是太監,總有手段能讓他熱熱乎乎來一發。
錢珞瑾去書房找慕從錦,慕從錦正在看書,身前桌上還放了個白瓷大碗,裡面還冒著熱氣。
錢珞瑾走過去嗅了嗅:“好香,什麼湯?”
慕從錦深深看了錢珞瑾一眼:“不好說。”
“什麼叫不好說?怕我喝?”
“……我是什麼時候餓著過你麼?別扯沒用的了,快說正事。”
錢珞瑾搬了椅子坐到慕從錦旁邊,正事不能耽誤。
“福瑞一路跟著她,看到她去找過一個下柳村叫田嫂的,這個田嫂是田富貴的老婆,田富貴的二姨夫正是竇二爺的奶孃的後老伴。”
也虧得麗貴妃為了掩人耳目能找到這麼九曲十八彎的複雜關係,只是麗貴妃錯算了一點,他心裡早已有了一個人,塞得滿滿的,再沒有地方能放下別的女人。
雖然知道一切都是假的是特技,錢珞瑾看到慕從錦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的樣子還是非常不舒服。
”摸她手摸得開心是不?關起門來是不是就摸胸了?還摸!再摸起靜電了!”
錢珞瑾躲在假山後面,只探出半個腦袋,眼睛裡是吃人的目光。秀喜也貓低了身子跟在錢珞瑾身後,為難地說:”小姐,你這是跟蹤,不太好吧?”
錢珞瑾放下手裡的裙邊,拍拍身上的浮塵,又一副端莊模樣:”什麼跟蹤,我就突然想蹲下不行?”
秀喜低下頭,不敢再說話,心想她家兩位主子真奇怪,以前無意中也發現過六皇子這麼跟蹤她家小姐來著,難道在一起住久了,變態也會傳染?
就快得手了。
柳鶯兒這條喜訊迅速從下柳村的田嫂傳給田富貴,又有田富貴趕著驢車報告給自己的二姨夫,二姨夫在床上告訴竇二爺的奶孃,最後由竇二爺進宮給麗貴妃報喜。
麗貴妃可比她哥哥沉得住氣,面上並不露喜色:”得手了再來報喜不遲。”
竇大爺的牢獄之災已經讓麗貴妃很上火,竇二爺著急給自己妹妹降火氣,訕訕地說:”這梅三娘就沒失手的時候,娘娘放心,梅三娘自己也說進展順利,不日即可交差,她老孃和兄弟都在我手裡,不敢撒謊。”
麗貴妃心裡也放心幾分,點點頭:”你盯緊些,別有閃失。”
竇二爺回完話,又探著頭目光遠遠地看了一眼麗貴妃屋裡坐著的亭亭玉立的少女,這正是他的大侄女竇琳芝,開口問道:”大侄女和世子的婚事如何了?”
提起竇琳芝和慕遠衡的婚事,麗貴妃就氣不打一處來,索性罵起了竇二爺:”她親爹在牢裡使不上力也就罷了,你和二嫂子都是死人?那洛洲王世子你可往家裡請過一次?我倒是聽說他和六皇子那一府要好得很。”
竇二爺有柳鶯兒這個棋子當然知道慕遠衡三天兩頭往六皇子府跑,但那錢珞瑾就是狐狸精投胎,既然嫁了六皇子,難不成再和離嫁洛洲王世子不成?
竇二爺又壯著膽子安慰妹妹:”娘娘放心,那府裡的情況我都一清二楚,鎮國公府不過就剩下一個庶出的三小姐,就是有本事嫁入洛洲王府也不過跟她二姐一樣是個側室,到時候,直接讓琳芝暗地裡弄死,別說是那樣一個小丫頭,就是她祖父還不是栽在我們手裡?”
麗貴妃等了竇二爺一眼:“跟你說了多少次,那件事不要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