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妃府上品糕點,慕從錦怎麼有種被始亂終棄的感覺?
為什麼不喊他起床?去五皇子妃府上吃糕點也可以喊他一起去嘛!
慕從錦仔細回(hui)想(wei)昨晚的一切,錢珞瑾從來沒有說過一句喜歡他,慕從錦開始擔心了,錢珞瑾會不會睡了他之後不負責?
其實錢珞瑾一點都不想參加五皇子妃的茶會,她腰腿痠疼得厲害,要不是謝夢曦剛剛出事,她要是躲懶不去會讓有心人聯想,她才不想出來活受罪。
慕從錦肚子裡的疑問放了一整天,好不容易等到錢珞瑾回來了,又有柳鶯兒在一旁,不能惹她懷疑,只好先將此事作罷,等有了機會,還要再灌那柳鶯兒一碗安神湯才行。
謝夢瑤的拳頭理論很正確,也許私底下渾話不少,明面上並沒人敢多提關於謝夢曦的八卦,開玩笑,人家姐姐非富即貴,誰也不敢惹一身腥。
自從被錢珞瑾開解後,至少謝夢曦不會尋死了,但心情要好起來卻不容易。
對謝夢曦來說不僅名聲受損,還有感情上被欺騙,這些傷只能她自己恢復。別人幫不了她。
謝夢曦更加深居簡出,慕遠衡喊她來六皇子府下棋也喊不到人。
好大的膽子,王爺世子的請柬都拒絕,慕遠衡拍桌大怒。
錢珞瑾心疼地看著自己的桌子:“我也沒見過請柬地址寫別人家的。”慕遠衡請柬地址寫的是六皇子府。
慕遠衡紅著臉:“我不是沒辦法,我家離那麼遠。”
慕遠衡前一天說謝夢曦不來見他要去告謝夢曦藐視皇族,後一天又來說自己前天在開玩笑絕對不告謝夢曦只求一見,慕遠衡不累,錢珞瑾都累了,這少年屬牛皮糖的,這麼會粘人。
謝夢曦現在哪有心情搭理他,錢珞瑾要求不高,只要謝夢曦別再尋短見,錢珞瑾已經深感欣慰。
看來慕遠衡還不知道謝夢曦身上的變故,也是,他雖然嘴碎,畢竟是男的,都中的八卦婦女們也不好意思講給他聽。
陷入低潮期的謝夢曦更加發奮地讀書,完全處於一種“距離高考還有一星期”的狀態。
就在錢珞瑾以為謝夢曦立志要當高考狀元的時候,有一件事讓埋頭書香的謝夢曦難得地回望起現實來。
那是朝堂上的一場變動,故事的主人公名叫顧西園,之所以朝堂上的事能吸引到謝夢曦注意力就是因為這個顧西園,他是謝夢曦的偶像。當然這裡的偶像指的是單純對其文學造詣上的崇拜,沒有任何愛慕成分,因為這個顧西園年紀很大了長得還醜。
這位顧西園顧大人是個才子,很會作詩,也喜歡作詩,最近他喜歡現實批判題材,就寫了一首描述百姓流離失所的詩,廣為流傳,皇上大怒,朕把江山治理得這麼好,你竟然說朕的百姓被餓死,結果就把這位顧大人扔去吃牢飯。
文藝青年就算坐牢也要寫詩,還集結成冊到處銷售。謝夢曦就是看了顧西園的詩,很有感觸。
“表姐,老百姓真的沒飯吃嗎?”
身為都中公府小姐的謝夢曦很難想象那個畫面,從小到大,她所看到的都是上元節都中城內滿布長河的水蓮燈,一片繁華,根本不能想象路有凍死骨的景象。
對於那些被饑荒籠罩的流民,錢珞瑾是知道的,她回衛陵省親就曾見過,皇上說自己所治的是太平世道,可沒有戰爭就能叫太平嗎?一個整天就差睡在丹房的皇上,兩個對著貪汙財政養兵的皇子,這世道還敢稱太平?不過是老皇帝還沒死稍微壓了壓場子罷了。
“遠的不說,就是都中郊外,都有投奔來的流民,守城怕皇上知道,都攔著不讓進城,他們就在西城外住下了呢。”
聽了錢珞瑾的話,謝夢曦很震驚,竟然連皇城外都有流民徘徊。
“表姐,我想去派些食物和被褥給流民,你放心,我以白紗覆面,不帶自己府裡的下人,不會有人知道。”
難得謝夢曦又有了生機的樣子,錢珞瑾想了想,還是答應了,只是叮囑謝夢曦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能暴露身份。
謝夢曦帶了稀粥和饅頭去看望郊外聚居的流民,有衛兵把他們都驅趕到一起,幾個破營帳就是他們的住所,男女老少,各式各樣的都有。
對於從小在蜜罐裡泡大的謝夢曦來說,這景象只能用噩夢來形容。
都中城內春繁葉茂,一直綿延到城外,到了這裡卻戛然而止,因為連地上的草都被這些人拔來吃了。
謝夢曦把派發救濟的任務都交給僱來的下人,自己在流民營地裡四處走著,就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