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做著高難度動作。
觀看春宮圖是皇子大婚前必不可少的手續,“春/宮”最初就是指太子居住的宮室,按道理以慕從錦的身份應該不知道啪啪啪是什麼,然而穿越而來的慕從錦不僅知道什麼是啪啪啪,還知道怎樣科學健康地啪啪啪。
老太監送來的這本書對慕從錦來說毫無建設性作用,但不能辜負了人家的好意嘛,慕從錦還是屏退下人,獨自在屋裡觀賞起來。
實際上這種書也不是全都簡單粗暴地啪啪啪,也有戀愛、約會等含蓄的內容,給慕從錦婚前看的這一本,主要講的是入洞房的各種步驟,也就是教新郎官怎樣有禮有節循序漸進地啪啪啪。
慕從錦看了一半,把書反手扣在桌子上,好像沒什麼卵用,他要是這麼對錢珞瑾,以錢珞瑾的狂躁程度估計得一刀捅死他?
錢珞瑾婚前學的東西更羞恥,胡媽媽作為錢珞瑾的乳孃,肩負起了啟蒙的重要責任。
眼看著胡媽媽扭扭捏捏欲說還休的樣子,錢珞瑾閉眼睛都想得到她要說什麼,儘管錢珞瑾也是看過各種少兒不宜電視劇的人,儘管錢珞瑾知道的姿勢說不定比胡媽媽還多,看著胡媽媽緋紅的老臉,錢珞瑾還是不禁尷尬起來。
慕從錦應該知足了,能自己安安靜靜地看書多幸福,錢珞瑾被迫聽人口述才是最羞恥的。
勞累過,羞恥過,緊張過,總算是熬到這一天,值了。
☆、第53章 城
東流算的這一天果真是個好日子,萬里長空,沒有半朵烏雲,風和日麗,下人們都說是夫妻和順的吉兆。
錢珞瑾一大早就開始梳妝,臻容坊的縈娘來幫錢珞瑾開面,疼得錢珞瑾嗷嗷叫,結個婚容易麼!把全身上下都處理乾淨,錢珞瑾覺得自己就像在砧板上被人刮完鱗片的草魚,有氣無力地呼吸。
根本沒時間給錢珞瑾休息,妝容、髮飾,一堆丫鬟幫著忙活還足折騰了一個時辰,繁瑣的大紅嫁衣披在身上,綴滿金絡子,就跟穿了兩斤鎖子甲似的,什麼鬼東西,這麼沉!是怕新娘逃婚嗎?
謝夫人拿出一個精緻的箱屜給錢珞瑾,說是謝二爺死前留下的,裡面是給錢珞瑾攢的嫁妝。
五彩琉璃做的八寶玲瓏箱,給女孩子隨嫁再適合不過,裡面一件件都是精緻難尋的寶物,正如他的一生,別樣風骨,綽約之姿,有別於凡塵俗人。
錢珞瑾輕輕釦上箱鎖,縈娘給她染了鮮紅的指甲,更襯得她膚如凝脂,手指搭在映彩的琉璃上是待嫁少女的嫵媚,只可惜她這一身盛裝嫁容不能給他看上一眼。
“含翠,你抱著這個,走在隨嫁品最前面。”
含翠點點頭,將那八寶玲瓏箱緊緊抱在懷裡,她的雙手早已一片溼汗,今天可是她家小姐最重要的日子,她心裡既害怕又緊張。
“小姐!六皇子往這邊來呢,蓋頭呢?還不快跟小姐蓋好!”
胡媽媽一身鸞粉,穿的跟個老妖精似的,扶著錢夫人進來,錢夫人仔仔細細地把錢珞瑾身上所有零件都檢查一遍,眼睛都紅腫著,一看就是剛哭過。
錢夫人將錢珞瑾的小手握在自己手裡,平時那麼多嘮叨,這時候反而都說不出來了,只從嗓子眼哽出一句話:“好孩子,別怕。”
錢珞瑾抓著錢夫人的手,稍稍用力地握了一下:“我不怕。”
“夫人,小姐,走吧,別誤了時辰。”
大紅蓋頭擋住面容,眼前只剩一片漆黑,錢珞瑾深吸一口氣,雙手抬起便有一群丫鬟婆子左右簇擁著她往外走。
嫁衣長擺半拖在身後,頭上半鳳羽冠,身繡鸞鳥于飛的圖樣,一切皆是嫡皇子妃才有的規制,錢珞瑾下巴微微揚起,告訴自己一定要走出大家閨秀的氣魄,今日不只是她出嫁的日子,更要讓全都中人看看,鎮國公府不再是那個下葬自家嫡子都要被逼迫無法的鎮國公府。
以前是她太小,別無他法,從今以後,她就是六皇子妃。
大紅燈籠掛滿整條長街,紅紙鋪路,嗩吶開道,奏的是誰家婚娶禮樂,整個都中的人都知道。
皇子結婚規矩多,儘管宮裡派來的教引嬤嬤把錢珞瑾教的滾瓜爛熟,這一段繁瑣的程式走下來,錢珞瑾還是覺得腿都軟了,現在要是給她一個墊子,她馬上就跪那兒。
慕從錦只會比錢珞瑾更累,拜了天地,錢珞瑾就被扶進新房等候,可憐慕從錦還有一大堆程式沒走完。
秀喜扶著錢珞瑾在床沿坐下,這蓋頭繡得花太厚重,悶得錢珞瑾喘不過氣,錢珞瑾很想把蓋頭掀起來透透氣,手剛碰蓋頭的邊角,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