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行賄,心虛的很,他還算有擔當的爺們,把錢夫人趕回屋裡躲著,自己迎上去。
司禮太監對錢老爺就客氣多了:“錢夫人?勞煩老爺一道喊出來吧。”
錢老爺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賤內身體不適,公公有什麼話,只對我說就行。”
“這不合適吧,咱家還沒聽說哪裡下聘沒個主母在場,咱家回宮也不好向皇后娘娘交代。”
下聘?錢老爺和管家大眼瞪小眼,都是一臉的茫然。
這一天,整個衛陵城的老百姓心裡都在想同一句話:老錢家要上天啦!
都中的謝家也站在風口浪尖上,誰也不知道錢珞瑾究竟何德何能得皇后垂青,一個商賈女,一躍成了皇子妃,難不成皇后看謝家最近過得太慘了要拉一把?可怎麼說也沒有拿自己兒子去拉的吧。
有思想進步的想到皇后這招叫棄車保帥,麗貴妃幾乎把整個西南軍區都收入囊中,皇后的兩個兒子如果再彼此相鬥,要贏二皇子如同做夢。
三皇子也是這麼想的,聽說是慕從錦主動求娶錢家小姐,三皇子別提多感動,他以為慕從錦不顧被嘲笑娶了商賈女兒只是為了幫他當皇帝,當晚就喝得酩酊大醉,深覺自己虧欠胞弟太多,慕從錦貴為皇子又模樣出眾,本該有更尊貴出色的女子為妻,發誓若自己真的成了皇帝,必不能虧待慕從錦。
對於慕從錦的婚事,還有一個人捶足頓胸,那就是宰相朱久竹,他早就相中了慕從錦,但皇子定親從來都比尋常人家的公子晚一些,他也沒著急,怎麼就突然定了那個錢家的小丫頭,朱宰相感覺自己少活了好幾年。
何止朱宰相懷疑自己的記憶,慕從錦的幾個伴讀都受到了驚嚇。
鬱斛就不用提了,他爹為了慕從錦奪嫡下了多少功夫,咣噹,慕從錦就棄權了,鬱宰相心裡苦啊。管幸書當天就寫出了一本新書《狼性皇子別過來,輕狂小姐的梟寵人生》。
“你才輕狂小姐呢!”錢珞瑾氣得把書摔在地上。
冰心郡主馬上把書撿起來,心疼地擦去灰塵:“的墨寶,你怎麼能糟蹋。”
“?誰啊?管幸書?”
冰心郡主就是管幸書的腦殘粉,大寫的腦殘粉!錢珞瑾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管幸書卻不領情。“食邑豐厚的公主”他總是這麼說。
花逸文是半個助攻,從始至終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倒是不意外,謝謖元整個就直接崩潰了。
“六殿下您千萬不要想不開,我表妹看著可愛,性情陰險又毒辣,”
“表哥,舅母喊你回家吃飯了。”
人都說表哥表妹,天生一對,怎麼錢珞瑾和謝謖元就這麼不對付呢。
下了聘禮,交換了庚帖,錢珞瑾和皇子定親成了板上釘釘的事實,不過就只能進行到定親這一步而已,錢珞瑾和慕從錦的年紀尚不算大,最主要錢珞瑾這邊還有個謝夢瑤還沒嫁出去,雖然只是表姐妹,到底是住在一起的,如果珞瑾結婚時瑤華還沒嫁,到底是不好看,兩邊都不著急,婚事定下後也就暫時擱置。
這段時間對謝夢瑤來說應該是難熬的,她被退了婚,成了全都中的笑柄,錢珞瑾卻成了皇子妃,巨大的差別對比讓謝夢瑤更加難堪。
錢珞瑾很擔心謝夢瑤的心理健康問題,實際上謝夢瑤比錢珞瑾想象的豁達得多,雖比其他的賀喜遲了幾日,還是把錢珞瑾叫到自己房裡。
“將來等你真的成了皇子妃,免不了要面對各位公侯夫人,這是我整理的都中女眷關係錄,你拿去吧。”
別看謝夢瑤出身不高,她光靠著巧言觀色就能摸清那些公侯夫人的脈門,這點別管錢珞瑾實際上比她大了多少歲,依然不得不佩服。
錢珞瑾找到如此顯赫的婚事,謝夫人做夢都笑出好幾次,謝大爺半夜醒了,聽見枕邊人斷斷續續的笑聲,嚇得再也睡不著,只好宿在三姨娘那裡,害得謝夫人吃了好幾天飛醋。
謝夫人也想給謝夢瑤安排個好親事,但謝夢瑤是被退婚,再找談何容易,只得作罷,苦了謝夢瑤,幾個孩子裡數她模樣最標緻,全被那挨千刀的李御史耽誤了,一想起來,謝夫人就恨得牙癢癢。
了卻了錢珞瑾這個心願,謝大爺夫婦總算放下了手裡所有重擔,但兩人還要面對一個問題:現在家裡所遭異狀由誰來告訴謝謖元?謝謖元作為謝家唯一的孫子輩男丁,有權知道這一切,但要謝大爺親口承認謝老太爺的基業要葬送在他手裡,謝大爺死活說不出口,想把活兒推給謝夫人,謝夫人也承受不了,最後兩人討價還價折了箇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