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通紅,手裡拿著課本,有些不知所措。
綠茶,許老師,這個時候上綱上線了,她沉吟一聲:“許盼芙同志,你先有個大致的框架,然後帶有目的的去學習,而非囫圇吞棗,你看了一遍,至少得知道自己學的什麼——”
許盼芙的聲音細如蚊語:“我知道了……”,她不知道許綠茶為什麼突然要來了興致教她們讀書,但是她害怕,她又突然不想教了,慢慢來的道理她也懂,但是她害怕,她不抓緊就沒機會了。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不錯,回去吧。”綠茶文縐縐的唸了兩句,隨後擺擺手,她若是把雙手背後面,就更像個老學究了。
她又清了兩下喉嚨,站了起來,等等在場大大小小的眼睛都落到她身上的時候,她才開了口:“在學習過程中,記憶力是件相當重要的事。”
她停頓了下,繼續說:“當然,如果你們要是跟我一樣,過目不忘,就不用為此苦惱了。”
二胖翻了個白眼,但是什麼都沒敢說,要知道他被逼著念字,是多痛苦。
邢文雪倒是正視了許多,記憶力還真的是讓人相當苦惱的一件事,要是一開始有人在她前面吹,過目不忘,她或許還不信,但是對這個二姐姐,她是十分信賴的。
說實話,她還沒見過,知識如此淵博的人,她說什麼,她這二姐姐彷彿都知道,而且見解特別獨特新穎。
她父親是一個老師,資格也較為深厚了,她有次在書房聽見了一點東西,是關於現在大鍊鋼鐵,造飛機火箭,一系列的事情。
找說她自己,她是認為這件事絕對可行的,現在祖國這麼強大,人民的智慧足以解決一切,況且,他們現在空前的團結,聽見屋子裡人說的擔憂,她甚至覺得有點可笑,然而只聽了一會兒,她就頭頂冒冷汗,覺得自己發現了什麼驚天大秘密,還不小心,發出了聲響。
她父親出來了,嚴厲的訓斥了她一頓,並勒令她不準說出去。
她不傻,自然是守口如瓶,只是夜裡還是頻頻出冷汗,過了幾天才好了點,要是正如父親他們所說,那會是一場空前的災難。
她昨晚就是問問,沒想到這二姐姐,竟然和她父親那屋子的言論相差無幾,甚至更加全面。
“現在的人民沒有專業的手法,就算是鍋爐的溫度要遠遠達不到要求……要將此產量翻一翻何其難,就算是煉出來了,又怎麼能達到要求……這種完全違反客觀經濟規律的大規模群眾性的盲目蠻幹,不但造成人力物力的巨大浪費,而且使國民經濟比例嚴重失調,市場供應出現緊張,生產和人民生活發生困難……”
她當時聽的一愣楞的,只覺得心跳加速,頭重腳輕,特別是二姐姐最後那一句,輕飄飄的話。
“不過,這是社會發展必不可免的,任何探索都免不了跌跌撞撞,我們的國家必將更加強大繁榮富強,邁向一個新臺階。”
要是綠茶知道,邢文雪在感嘆這些,她必定是要發笑的,她身為多少年後的人,對這段歷史的評價,自然是耳熟能詳。
綠茶麵上的笑依然讓人如沐春風,就是嘴巴挺賤的:“我知道你們是肯定不如我的,你們不必自卑,這些東西都是可以鍛鍊的……”
眾人:“……”
“快速記憶法,遵循“人類左右腦機能分擔論”,把人的左腦的邏輯思維與右腦……”她說到這裡,見他們都面露疑惑,一副雲中霧裡的模樣,就換了種說法,“所謂記憶,就是大腦對以前發生事物所留下的表象……表象你們不懂的話,可以理解為印象……”
雷澤過來的時候,就是見到了這個場景,她講的一板一眼的,其他人也是聽著如痴如醉。
他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真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偶爾還會蹦出來一兩個他不熟悉的詞彙。
雷澤沒吭聲,背上還抗著,要給老李頭送的麥子。
麥子是挺沉,但他還是健步如飛,穩穩當當的走了過去,簡直跟沒看見她一樣。
綠茶剛好說完了,她唇角泛起一起隱秘的微笑,讓她看起來,像一隻小狐狸:“好了,解散了,去玩去吧。”
雷澤剛好走過她身邊,聽見那解散二字,眉心又跳了跳,並且加快腳步。
綠茶跟了上去,並且相當自來熟,現在正是正午,日頭高懸,街上並沒有什麼人,只剩下被曬的滾燙的路:“前兩天還親親密密的叫我茶茶,這才過了多長時間,你就假裝不認識我了,說好的天長地久,生死相許……”
雷澤只覺得耳根子疼,他兇狠的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