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繃,眼裡情緒變化莫測,深深淺淺,最後他勾了下唇; 往後退了一步,他的聲音很是撩人:“我拒絕。”
綠茶是樂意達成這交易的; 但是人家不願意,看個子,她也知道她打不過人家:“那就算了。”
她這話說的很是輕巧,還一邊挪了步子,到了一邊; 就坐在河邊的大石板上,除去鞋襪,踩水玩兒:“這不是我說,大兄弟; 這是要孤獨終老的節奏。”
雷澤在她嘴裡的大兄弟三個字蹦出來的時候就不想聽她後面想說什麼了; 還沒來得及走; 又清晰的聽見四個字。
孤獨終老。
雖然他至今沒有結婚生子的念頭:“不能委婉一點?”
綠茶笑了一聲:“那您可能要娶梅當妻; 鶴為子,一生放蕩不羈。”
說實話,雷澤不太懂這是什麼梗,但是見她笑的挺開心,就知道這不是什麼好詞:“你操心的未免太多?”
綠茶嘆了口氣,裝模作樣:“對待傻兒子,總要多操點心,畢竟世態炎涼。”
雷澤眼睛半眯,露出兩分危險:“你說什麼?”
綠茶肆無忌憚:“你還是注意著點,不然明天整個村的人就知道咱倆處物件了!”
雷澤默了默,女孩子就算不文靜,他為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小河邊的確安靜,放眼方圓幾里,也就他們倆在這。
欺負老實人並沒有給綠茶帶來多大的快感。
她得想想辦法,去縣城。
混吃等死不是她的作風,浪裡開花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才真的讓她身心都舒爽。
眼知道暑假這玩意,向來是一眨眼就過去了。
就跟床上躺著一樣,眼一閉一睜,一天沒了。
綠茶今早吃的牛肉咖哩,雖然好吃,但是有點鹹。
就算是在怎麼有恃無恐,她以後也得注意點。
等□□的來的時候,讓人聞見一點味,都能紅了眼睛。
而且交易系統是要突破次元壁的,來回傳送相當於送外賣了,也是要更貴一點的,她得省著點。
萬一積分花完了,在進去個坑爹的世界,她真的玩完了。
雷澤在一邊站著,很少見她臉上有類似於認真的表情,這無異於耗子舔貓鼻般讓人驚訝,別在意他用的比喻,這兩天他們的交往,讓他想不到什麼好詞:“你這是在想什麼?”
就像她說的那樣,這裡就他們兩個人,實在用不著拘束,他也向來不是放不開的人。
綠茶被這聲喚回了意識,她翹了下唇,兩分俏皮,還有一點小女兒家的嬌羞:“你想知道?”
明明是問句,卻無端透出了兩分期許,放在一般人身上,他或許不會多想,她這樣笑,總覺得在引誘什麼上鉤。
雷澤告訴自己,他想多了,無論脾氣多壞,多蠻不講理,也改變不了一個事實,她還是一個小姑娘。
雷澤忽略這怪異感,對著她的眼睛,從喉嚨裡擠出來一個字:“嗯。”
對於吃的,綠茶一般是有執念的,她把腳從河裡□□,放到石板上晾乾:“我想吃炸小魚。”
這聲音從那邊傳過來,落到雷澤耳裡,引得他有些想發笑,他發現自己的目光老是似有似無的落到她身上。
這並不是一件什麼驚奇的事,畢竟美好的事物,總是更吸引人一點,就像她唇邊的那對梨渦,沒人比她長的更和他心意。
雷澤腳微側,狹長的眼睛帶著一點算計:“再加一個條件。”
綠茶盤腿坐著:“成交。”
雷澤沒想到她這麼爽快,在原地多呆了兩秒。
綠茶仰頭,笑的狹促:“過來啊,傻大個。”
雷澤這次沒多說話,一步一步走的慷鏘,他身量高,小麥色的面板讓他看起來更有兩份威懾或者是霸氣。
但是綠茶一點都不怕,十分乖覺:“你快點呀。”
她睫毛很長,撲閃成蝶翼,唇邊的梨渦又躍了出來,若隱若現。
雷澤忽然覺得有點慌,伸出的食指停頓在半空中,不得寸近。
這大兄弟肩寬腰窄還是挺帥的,沒想到這麼慫。
綠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指,很明顯能感覺他渾身都僵硬了,像塊呆木頭,她又哼笑了兩下,像個老流氓的吹了聲口哨:“別害羞嘛,大兄弟,來摸摸我的大寶貝~”
雷澤抬了抬眼皮,忽然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掌心溫熱:“姑娘家家的,別滿口葷話。”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