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的黴頭可不好說。
隔著錦鯉湖,另一處的涼亭裡面,有幾位身姿挺拔的少年郎。
“本宮看那邊熱鬧。”說話的正是大皇子,他正處在想要一展報負的時候,拉攏些人也是必要的。
“臣下也覺得。”說話的是當朝大將軍之子,單和歌,說是虎父無犬子,他卻生的一副風流相,紫玉錦袍,手裡拿著一副的扇子,不倫不類的樣子。
楚明文把目光放向從來就一直在進食的祁風:“祁風,你怎麼看?”
他上次偶遇祁風,經過一番交談,簡直驚為天人。
然而他們屬於敵對國,對這麼個質子,他雖然不信任,但是也不介意與之交往。
若是真的發生政變,那也只能怪時事不好,不能怪他心狠。
祁風連忙喝了口茶水,把肚子裡的糕點嚥下去,恭敬道:“殿下,臣私認為公主們天真爛漫,善良賢德。”
楚明文聞言勾起了唇角,起了兩分壞心思,這祁風他是看不透,身居高處,卻只注重口腹之慾,實在怪栽:“既然子封你這麼認為,不如去拜會一面?”
祁風,字子封。
單和歌眯起了眼角,眼尾後挑,活像只狐狸,他也樂的看熱鬧,也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素聞長安公主脾性甚好,祁兄莫不去拜上一拜?”
綠茶要是知道他們三個在這裡拿她開涮,非要把他們都踹進湖裡。
但是她沒有千里眼,也沒有順風耳,直到祁風端端正正的走到她面前,她才意識到,他過來時找她的。
不著痕跡的看了湖對面一眼,果不其然的看向另外兩人往這邊望著。
“長安公主安。”祁風最近搭上了大皇子的船,太監再不敢剋扣他的膳食,因此他過的很是舒心,面上也是見人就帶三分笑。
綠茶把杯子合攏,遞給一邊的齊戚,微微抬高下巴,顯得十分矜貴,並且傲慢:“何事?”
齊戚在接杯子的時候,不小心觸到了她的手指,溫涼。
然而他並不關心,只是取下身上帶著的錦囊,取出一枚果片,泡了杯新茶。
“遠遠望見公主,便想上來請安。”祁風說話不緩不急,剋制有禮。
綠茶哼笑了聲,本來想順手把茶杯砸到他身上,但是齊戚泡的茶味道向來上佳,手藝活極好,她有些不捨,想了想:“齊戚。”
齊戚的眼睛狹長,灰暗,身上氣勢沉沉,活像一個老頭子:“殿下。”
綠茶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
齊戚依然配合,離的近的,幾乎能感覺到她的呼吸。
氣息溼潤,還帶著一點果香,“齊戚,你想不想當奸逆?”
齊戚耳朵很敏感,幾乎是瞬間就紅了,微微發燙,估計是生理上的不適一直牽扯到心裡,他側過頭,對上了一雙帶笑的眼睛,依然看起來溼漉漉的,無辜可憐,也同樣的惡劣。
齊戚心底有無法形容的感覺。
有人問他要不要當奸逆。
他想現在他沒權利拒絕,所以,他答應了:“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