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麼好的一個訊息一樣——更刻薄一些說,有些官員甚至有些如喪妣考的模樣了。
這樣微妙的時刻,永春縣的知縣戴雲來到了南安。
阿綬對戴雲是有印象的,在她剛到南安的時候那次接風宴上,戴雲就是那個來了不久就藉故離開的那個。在那個時候,趙圖還說戴雲就是那個性子,不用放在心上。而此刻看到戴雲還有他帶來的厚厚的文書卷宗,阿綬只覺得有些詫異。
戴雲見到阿綬,先是見了禮,笑道:“給燕大人送一些水龍幫的罪證,貿然前來,還希望燕大人不要怪罪。”
阿綬急忙接過了戴雲帶來的文書卷宗,笑道:“這泉州上下安靜得好像只有我南安出了事,我正好忐忑著呢!”
戴雲道:“燕大人若早些來,泉州也不是如今這樣了。”
阿綬露出了一個疑惑的神色,看向了戴雲:“戴大人何出此言?”
戴雲道:“我比燕大人早來一年,也是吏部下的文書,只不過家世背景是比不過燕大人了。”剩下的話他倒是沒詳細說,只是有些失落地笑了笑,又道,“若不是今年南安縣先出了事,我都害怕我這個知縣小命都要丟了。”
阿綬抿了抿嘴唇,聽著戴雲的話,她大約也能猜出戴雲過來時候遇到了怎樣的情形。
戴雲又道:“不過這次有燕大人來料理了水龍幫,我也是鬆了口氣,再不用提心吊膽過日子了。這些證據我搜集了一年,原本是想著到了那魚死網破的時候,就直接託人上陳京中去,正好燕大人把這事情給辦了,我便交給燕大人了。”
阿綬慎重地收下,又誠懇地道謝,然後親自送了戴雲上了馬車回去永春縣。
看著戴雲的馬車走了,賀鵬倒是有些感慨,口中道:“這戴知縣恐怕之前也過得不如意,只是永春比不得我們南安,南安比永春還是要富裕一些的。”
阿綬道:“若我也是個空頭無背景的知縣,恐怕會比他混得更慘吧,他們永春可沒有一個仇視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