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容悅點了點頭,又問:“父親和母親的墳墓在哪裡?你帶我去看看二老吧。”
“母親的墳墓就在這飛雲澗,至於父親……趙凝和大哥他們把他葬在了別處。”容昭輕聲嘆道。
容悅一聽這話就急了:“為什麼?父親和母親為什麼不能合葬?!”
“當時為了送大哥回城,我便讓他把父親一併帶了回去。趙凝肯定不同意母親跟父親合葬,所以就分開安葬了。”容昭覺得這都無所謂,大家活著的時候不能好好相處,死了各自安息不是挺好嘛。
“這不行!母親必須跟父親葬在一起,她趙凝才是後來的,而且如今已經是罪人,憑什麼安排父親的後事?”容悅卻對這件事情非常在乎,而且態度堅決。
“好吧,都聽姐姐的。”容昭覺得這都不是什麼事兒,只要容悅想,怎麼樣安排都好。
“哦,對了,皇上讓我帶了一個人來給你,說這個人懂的已經消失的圖拉文,對你有用的。”容悅說著,忙轉頭叫門口的盛穹:“快把堯先生請進來。”
堯築,曾經潛伏在公孫銓府中的幕僚,是趙沐自幼的伴讀。
“堯先生。”容昭忙拱手道。
堯築卻一撩袍角給半跪在地上給容昭行禮:“堯築見過大元帥。”
容昭忙伸手攙扶,謙虛的說道:“快快請起。堯先生是皇上的人,容昭怎敢當次大禮。”
“容大元帥統領三軍,堯築奉聖命前來效勞,絕不敢託大。”堯築忙道。
“堯先生跟皇上的事情,本帥早就聽說過了。對堯先生的忠肝義膽很是佩服啊!來,快請坐。”容昭抬手讓座,又吩咐梅若:“快去弄一壺好茶來,再叫人準備飯菜。”
閒話少說,容昭跟堯築寒暄過後又一起用過茶飯,容昭便叫人把從北燕國師那裡繳獲來的一箱子書信搬到自己住的山洞裡來,一再叮囑堯築:“事關機密,還請堯先生仔細的檢視,但凡有什麼端倪,一定要告訴我。”
堯築是趙沐的死黨,曾經為了趙沐隻身闖龍潭虎穴,來之前趙沐已經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了他,他知道面前這位玉樹臨風的俏元帥本應該是藏在深閨的女兒家,而且這位手段不凡相貌可人的女元帥又是皇上的心頭肉,是大齊國未來的皇后,自然是不敢怠慢的。忙拱手應道:“元帥放心,來的時候皇上曾經叮囑過,屬下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容昭知道趙沐能讓這個堯築跟自己的姐姐一起來飛雲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估計也已經告訴了他,那麼這個人便是值得信任的,於是笑著點頭:“堯先生是皇上的心腹,容昭自然也是信賴的。堯先生先滿滿的看,過年了,我要去給我逝去的母親燒些紙錢去。”
“元帥請便。”堯築含笑拱手。
容昭點了點頭,披上厚重的狐裘出了山洞和容悅一起去給葉氏掃墓。
路上,容昭問及容悅如何死裡逃生,容悅感慨道:“幸虧你早就做好了準備,也多虧了德妃娘娘和皇上的幫助,當時皇上駕崩,皇后便叫人來清風觀帶我回宮說是給皇上守靈,我便知道她肯定是容不下我了。你的手下容巖給了我一小瓶藥水,說讓我喝下去便可逃開這一切,我便喝了。後來的事情是聽綠雲說的,說皇上追封我為恪敏皇貴妃,要把我按照皇貴妃的禮制安葬在妃陵,我被放進棺槨,在封棺的前一個晚上,是堯先生偷樑換柱把我弄了出來,之後容巖給我服了解藥,我便在睿王府的地下庫房裡帶到新皇登基,然後皇上安排我們趁著先皇喪禮悄悄地出城,一路往西來找你了。”
容悅雖然是簡短解說,但在容昭聽起來也是驚心動魄。想那些對手一個個比猴兒都精,趙沐想要在這些人眼皮子底下偷樑換柱,把死了的皇貴妃給變成活人在送出京城,安安穩穩的送到自己的面前,那得是費了多少心思?做了何等的周密安排?
看著遠處蒼茫的雪山,容昭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姐姐,以後你自由了,可以過自己想過的日子了。和你心愛的人在這廣闊的草原上放羊牧馬,開開心心的活著,享受生命,享受幸福。”
容悅笑了笑,輕聲嘆道:“昭兒說的不錯,這的確是我想要過這樣的日子,只是不知道那個人的心裡怎麼想。這一路走來,我總覺得我們之間怪怪的——畢竟我曾經是皇上的女人,還跟皇上生了一個孩子。他再愛我,也不可能心裡沒有芥蒂。”
對這樣的事情,容昭其實想的比容悅還多,於是笑道:“姐姐的意思呢?你現在還跟以前一樣愛他嗎?”
容悅認真的想了想,輕輕地搖頭,說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