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便進屋裡去。
“治傷不是應該找太醫嗎?!”趙沐急吼吼的跟著進去。
梅若攔在門口,小聲勸道:“王爺,紫姬中的是公子也沒見過的毒。我們公子心情不好,您還請多多包涵。”
趙沐一聽這話立刻啞火了。
梅若看著趙沐的臉色,又小聲說道:“王爺,如果您願意幫忙,就請派人四處去查一下,我們還有兩個人沒回來。”
“霍雲!”趙沐立刻轉身喊人。
“屬下在。”霍雲忙從院門口跑了進來。
“去幫梅若姑娘找人!”趙沐低聲吩咐道。
“是。梅姑娘?”霍雲心想找什麼人呢這得說明白了。
梅若跟趙沐道謝之後和霍雲至一旁,叫過鬱槿跟合歡兩個人,讓她們帶著霍雲去接應玉簪和藿香。
趙沐在屋門口站了足足有半個時辰的工夫才看見容昭陰沉著臉疲憊的走了出來。
“怎麼樣?”趙沐忙上前去扶了他一把。
“九連環之毒,混合起來一股腦使出來——幸好毒性相剋,而且中毒時間短,再加上紫姬自小養毒蟲,她的身體對毒性也有一定的抵抗能力,所以暫時沒有性命之憂。”
“又是九連環!”趙沐的怒氣也蹭的一下竄到了頭頂,“看來是我們的動作太慢了。”
“弄死了一個周成貞,算什麼動作?”容昭心情不好,便朝著趙沐開火,冷笑道,“哦,對了,周成貞也不是你們弄死的,人家是畏罪自殺的。”
“容昭……”趙沐想解釋,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這是一盤幾複雜的棋局,棋子之多,牽扯的關係之廣,隨便一動就足以讓朝局動盪,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可是容昭現在只關心紫姬的安危,對這些事情完全不感興趣更沒那個耐心去聽。眼看著他大步流星的進了廂房並用力的把門關上,趙沐藏在袖子裡的拳頭用力攥緊。
梅若心裡也是萬分著急,然而但凡跟毒有關的都是紫姬在一旁打下手旁人誰都幫不上忙,著急也沒用,於是走到趙沐身邊勸道:“王爺,這兒風大,您進屋坐?”
“不了。你照顧好容昭的身體,我先回去了。”趙沐說完,便抬起痠痛的雙腿緩緩地下了臺階,回修遠堂去了。
梅若看著他落寞的背影,心想睿王爺是真的關心公子,而且這種關心好像已經超出了朋友之間的關心,真不知道這對自家公子來說是福是禍。
趙沐回到修遠堂,立刻吩咐宋嬤嬤:“把堯築找來。”
堯築,是趙沐從小的伴讀,本名姚知著,跟著趙沐一起讀書十年,之後卻因為趙沐冒名替考的事情起了衝突,大齊建國之初其實是有科考的,只不過那時候的科考只對貴族子弟開放,另外參加科考也必須有五品以上朝中在職官員的保薦信,當時寒門出身的姚知著好不容易拿到了一封保薦信想參加三年一度的考試,卻被趙沐下了藥拿了他的保薦信頂替他的名字進了考場。事後趙沐被皇上好一頓斥責,而姚知著則當眾指責趙沐小人之心,兩個人在國子監翻臉,姚知著被趙沐憤怒驅逐,之後轉投至公孫銓府上。而從那一年後,因為這樣的事情,連這種面子工程的科考也徹底被保薦制度給取締了。
當初權貴們對此事也議論紛紛,然而事情已經過去了六年,當初的少年如今早就成年,外邊的人只知道堯築現在是公孫銓府上的謀士,卻沒有人知道他其實是趙沐派去公孫銓身邊的眼線。
為了不讓公孫銓發現這其中的端倪,堯築從來不跟趙沐見面,所有的訊息都是靠宋嬤嬤的兒子陳棠傳遞,而陳棠跟宋嬤嬤平日裡也極少往來,因為宋嬤嬤是陳棠父親的下堂妻。
在這當口,趙沐忽然提出要親自見堯築,這讓宋嬤嬤非常為難。
“王爺,必須要見嗎?”宋嬤嬤想勸,又不知道該怎麼勸,但不勸又不甘心,所以追問了一句。
“九連環之毒到現在沒有個結論,現在對手越發的囂張!肯定是聽到訊息是容昭身邊的紫姬解了本王身體裡的毒,所以才會對紫姬下毒手。到了這種時候你讓本王怎麼坐視不管?如果本王再繼續沉默下去,他們還當本王真的成了縮頭烏龜!”趙沐胸口裡的火氣橫衝直撞,說話也失去了往日的章法和氣度。
“王爺的心情奴才能理解,那奴才今晚就出去。”宋嬤嬤應道。
趙沐輕輕地舒了一口氣,擺手道:“你先去忙吧,讓本王靜一靜。”
宋嬤嬤福了福身默默地退了出去並隨手關上了房門。
當晚,容昭一個人呆在東廂房裡整夜沒出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