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方沐陽也沒打算說破,可這人居然賊喊捉賊,就別怪自己落井下石了。他清了清嗓子,從頭唸到“花開花落年復年”,然後看了面sè慘白的梁山一眼,接著念道:“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車塵馬足富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天下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那日被白麵饅頭叫去抄錄這詩,王克禮就說覺得不夠圓滿,方沐陽想著裝比也裝夠了,便將整詩抄錄給了他,不過略微改動了兩個字而已。這樣想來,梁山倒不知道是什麼人,得到的是半首,多半是從齊三兄弟倆那邊兒得到的。
眾人一聽,自然明白這才是完整的一首,看著梁山的眼光就不夠好了。你丫玩抄襲也就罷了,居然還被人揭穿?這是不是開啟方式不對啊?有同情者,更多的是憤憤不平。浩然樓裡頭的多是學子,哪裡容忍得了這個?只聽周遭議論聲一句高過一句,梁山的臉sè慘白,身子也搖搖yù墜起來。可身邊一同來的那兩個同學早就不見了蹤影,出了這麼個事,站他身邊都丟人啊!
方沐陽看著大爽。你妹,叫你裝比,叫你比我高,叫你裝風流才子,你不知道什麼叫做裝比遭雷劈麼?今天老紙就是替天行道,劈你這裝比犯!
不過方沐陽顯然忘了自己也是抄襲加裝比,而且裝得跟過分,不識字不會寫字,卻能做得好詩。沒人認為他是真的不識字,而是藏拙而已。也沒人認為他也是抄襲的,要是他也是抄來的好詩,只管將梁山的詩接上就行,何必言明那詩是別人作的?這樣光明磊落的xiōng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