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親當初和父親談戀愛時,一起逛夜市時最喜歡吃的東西,在他小的時候,他也曾被母親帶出去吃過,每吃一次,母親就會對他念叨,當年父親請她去夜市吃餛飩時,卻沒帶錢的窘事兒,小時候每次都聽到母親重複的唸叨,他聽得都很是厭煩了,隨著他一天天的長大,一天天的懂事後,他這才發現母親和父親的感情,其實看起來並不是外人所看到的那般和諧。
後來他才明白,母親之所以會一直唸叨,其實只不過是在回憶過去和父親一起時的甜蜜過去。
母親雖然能接受路邊攤的餛飩,但對衛生和口味卻極其挑剔,家裡最熟悉母親的口味的人,便是他,他知道母親不喜歡湯汁里加很多雞精味精,他知道母親喜歡在湯汁里加一些香菜,尤其是對肉餡的口感極其挑剔,想到母親快兩天都沒好好吃一頓飯了,這會兒母親既然想吃,那他怎麼都得給母親買來,祁慕然點了點頭:“媽,我這就去給你買。”
“去吧,別太著急的趕路,開車小心點兒。”祁夫人叮囑著兒子。
“媽你就放心吧。”
看著兒子離開後,祁夫人側頭又對丈夫多年的忠心下屬助理說道:“小秦,你去外面找個空床睡一會兒吧,這裡我看著就行了,公司裡的那些股東們知道了封鳴倒下,一個個心也就不安分了,公司還有那麼多事情要處理,這兩天也你有夠辛苦的,去睡會吧,總得養好精神明天才能應付那些老狐狸們。”
小秦是個快四十五歲左右的精英男士,從大學畢業後便一直跟隨在祁封鳴的身旁,是祁封鳴的得力臂膀。
見夫人都三番兩次的執意讓他離開,小秦想了想,最後只得點了點頭兒:“那就辛苦夫人了,有什麼事兒及時叫我。”
“嗯,我會的,真有什麼事情,我會立馬通知你的。”
當重症監護室裡只剩下祁夫人一個人時,祁夫人狠厲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掙扎的猶豫。
目光怔怔看著床上昏迷的丈夫。
是他,帶給了她懵懂的愛情。
也是他,讓她體會到了愛一個人時,會是多麼的卑微,她不惜下藥也想要留住他,和他結為夫妻。
她愛他,執著而深深的愛著他,可他回報給她的,卻是出軌,懷疑,以及多年的冷落。
相敬如賓,這不是她要的愛情,更不是她要的幸福和諧家庭,尤其是每次一想到她這個正室,居然還要養著那破壞她家庭的賤人所生的野種時,她的心,就恨得好似在滴血一般。
下藥未婚先孕,生下了大兒子後。
祁封鳴再也不願多碰觸她了。
笑話裡說,一年一次,呵呵,她一年一次都幾乎達不到,可如此**的夫妻房事,她哪裡敢往外洩露?只得把委屈往肚子裡咽。
白天,她和他是商場上的模範夫妻。
夜裡,他們夫妻各自分頭安睡。
她恨。
她恨那個霸佔了丈夫全部愛的戲子小三,她更恨那個小三生出來的命硬小野種。
若是這一次那小野種沒死,祁封鳴一定會更加偏愛那小野種的,祁家的家業,是絕對不能落在那小野種的手裡,尤其是那小野種居然為了個戲子多次揮霍大筆的金錢,憑什麼她兒子辛辛苦苦賺回來的錢,卻讓那小野種拿去泡女人?
恨恨的看著床上人事不省的丈夫,祁夫人雙手劇烈的顫抖著。
只要。
只要祁封鳴現在就死了,憑藉兒子的雷霆手段,肯定是能接管整個祁氏的,而那小野種就算沒死,沒有了偏心眼兒的祁封鳴在背後保駕護航,就憑藉祁亦盛那廢材,是絕對不可能分到祁氏任何股權的,丈夫仗著身體和精神頭很好,所以這些年來,一直都沒有立遺囑,更沒有給祁亦盛那小賤種任何的股權分配。到時候一次性給拿小野種一筆錢,就能讓小野種從祁氏徹底滾出去。
既然她和兒子都得不到祁封鳴全部的愛。
那麼,她就讓兒子和自己得到祁封鳴全部的財產。
腳步飛快的走到窗戶前拉上窗簾,在反鎖上房門,目光猙獰,緊張得同手同腳的朝著病床走去,拔掉檢測心跳的儀器電源,扯掉祁封鳴的輸氧裝置,掏出一張早就準備好的手紙在病床床頭櫃的水杯裡浸溼後,開啟貼在祁封鳴的口鼻處。
呼氣,吸氣。
唔——
一聲微不可查的呻吟悶哼聲出自祁封鳴之口,不能呼吸的祁封鳴臉色漲紅,渾身緊繃著,祁夫人看著丈夫掙扎擔心會甦醒過來,雙手哆嗦得極其厲害,飛快的從衣服口袋裡掏出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