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你真是不怕死”的眼神。
“想留下也可以。”趙小禾對他露出一個笑容,“我給你找個最佳觀看位置。”她轉過頭問阿醜,“你也想留下來嗎?”
阿醜生硬的拒絕:“不……不了。”
阿醜忙不迭的走了,留阿甲一人面對笑容詭異的趙小禾,不知怎麼的有點後背發涼,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他不由自主的後腿:“呃,那個莊主,我還是走吧,不打擾您了……”
他轉身撒腿就跑,趙小禾一喊大福,大福跳出來張嘴衝阿甲打了個熊嗝,燻的阿甲直翻白眼。
趙小禾:“……”
這傢伙,跟大灰混久了居然也變壞了。
趙小禾抓著阿甲,另一手拿著神農筆,笑眯眯的說:“正好,你也可以幫我一個忙。”
阿甲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眼睜睜的看著趙小禾拿著神農筆朝著他的臉戳過來……
另一邊,土匪們正走著,有人突然使勁兒在空氣裡嗅了嗅:“什麼味道?”
“煙味!”這些人常年打家劫舍殺人放火,對煙的味道最為敏感。
“快看,前面有煙!”
土匪們臉色一變,林子裡要是著了火可不是鬧著玩的,任他們殺人如麻,面對自然中降臨的災害也恐懼無力,別看他們打打殺殺的時候不要命似的兇狠,其實一個比一個惜命,一看到樹林裡冒煙就有些打退堂鼓了。
被叫做樊老大的小頭目一看,這可不行!要是這麼退回去了鹿爺還不得把他給砍了,於是厲聲喝道:“慌什麼!不就是一點菸嗎?你、你還有你,到前面去看看!”
被樊老大指著的三名土匪你看我我看你,有些猶豫,樊老大開始破口大罵,他們才不情不願的走過去檢視。
冒煙的地方並沒有火光,一個土匪謹慎的撥開草叢,看到地上躺著的菸草糰子,納悶兒的提起來,回過頭大聲喊:“找到了,不是著火,是這玩意兒在冒煙!”
“這裡也有!”
“我也找到了!”
另外兩個土匪也各有發現。
之後土匪們陸陸續續的把所有冒煙的菸草糰子都從各個角落裡找了出來,這煙吸了也沒事,不是毒…藥也不是迷…煙,土匪們幾乎沒人拎著一個草糰子思來想去,最後斷定:
“他奶奶的!肯定是那群臭當兵的用這些東西來迷惑我們!”
“沒錯!”樊老大眼神兇狠的看向前方,“他們一定離我們不遠了,怕了才會用這種小把戲來糊弄人。兄弟們,走,把他們的人頭帶回去鹿爺給我們論功行賞!”
土匪們把菸草糰子狠狠地捏散,有些丟在腳下還踩上幾腳,散落的菸草黏在他們的手心、鞋底,掉在他們的衣服上,儘管已經不冒煙了,但之前不充分燃燒過後的煙味仍然沒有消失。
誰也沒有把這點“小把戲”放在心上。
樊老大邁出一步,落腳時突然感覺到腳底傳來一絲異樣,他不經意的低頭看了一眼,一瞬間頭皮炸了起來,一股令人渾身冒雞皮疙瘩的涼意順著他的脊樑竄到頭頂。
蟲子!
不知何時起地上鋪滿了爬蟲。
有身體又長腳又多的蜈蚣,巴掌大的蜘蛛,成群的螞蟻,模樣古怪的蛙……硬殼的,軟體的,帶毛的,多節的,色彩斑斕,有些爬行有些跳躍,速度有快有慢,就像被什麼東西吸引了一般瘋狂的朝著他們湧了過來。
“蟲子!好多蟲子!”土匪們驚聲大叫起來。
在他們沒察覺的時候已經有蟲子爬到了他們的身上,從鞋子褲腿和衣服的縫隙中鑽了進去。
一隻兩隻蟲子當然不可怕,就算是毒蟲見到了拍死也就罷了,可當成群的蟲子出現,密集恐怖令人噁心,帶給人的是生理和心理上雙重的不適感。
土匪們頓時亂成一鍋粥。
這還沒完。
在地面上的各種蟲子往他們身上爬的時候,頭頂傳來一陣翅膀煽動的聲響,數不清的飛蟲織就了一張大網將所有人罩住。
土匪們大吼著揮舞著武器驅趕源源不斷撲向他們的飛蟲爬蟲,從遠處看幾乎看不到任何一個人的身影,他們完全被這場可怕的蟲潮淹沒,不光衣服裡,眼耳口鼻都遭受了大大小小蟲子們的攻擊。
“跑!快跑!”
樊老大把衣服脫下來蓋住頭,丟了兵器逃命,剩下人壓根什麼都看不清楚,一個個跟著樊老大的聲音跑,一眾人沒命的回頭狂奔,從林子裡奔到路上才漸漸甩開蟲子。
進去一百來號人,最後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