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張的說:“哎喲,怎麼哭了?誰欺負你了?你這個樣子怎麼去見莊主?算了算了,反正他也不會怪罪,你快過去吧,有機會幫大夥問問什麼時候發工錢,這都兩天了,一直拖著也不是個事對吧。哦,對了,莊主在前院花廳呢。”
小辰子一聲不吭的走了。
那人等他走遠,險惡的吐了一口唾沫:“不男不女的玩意兒!”他提了提鬆垮的褲子,一轉身對上一張貼近的狼臉,慘叫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像人一樣兩隻後腿立起來的灰十二狼放下前爪,一臉無趣的轉身走了。
快被嚇尿的雜役僵硬的轉過頭,他右邊的迴廊下,蒙著眼睛的趙小禾慢悠悠的走過去。
雜役滿臉心虛的爬起來,自我安慰,他也沒幹什麼,就算被撞上了有什麼好怕的。
趙小禾抓著一根繩子,繩子的另一頭被充當導盲犬的頭狼咬在嘴巴里,頭狼一臉生無可戀,日常嫌棄這個兩腳行走還禿毛的主人。
趙小禾念念叨叨:“發工資啊發工資,發了工資重新招人,這屆員工素質普遍不行的撒。”她低聲自言自語,“棉花糖和全脂奶粉。”
恰逢貴客臨門,其實正好可以解了她現在沒錢可用困境。
趙小禾忽然頓了一下,臉上露出個笑容:“人到門外了。”
司稼官萬萬料不到莊子外會聚集這麼多的人,馬車在百米之外就再難前進半尺,他只能下馬,對著馬車道:“秦老,人太多了,馬車進不去,怕是要委屈您下來走一走了。”
“說什麼委屈不委屈的,老夫還沒不中用到連路都走不動的地步!”車內傳出的聲音洪亮爽朗,一個身材有些發福但精神矍鑠的老者從車上下來,行動間頗為硬朗利落。
這位正是大齊僅剩的一位國公爺——秦智秦老國公。
秦九華和秦十一娘跳下馬,一前一後來到老國公身邊,秦九華驚歎:“可比金仙觀的道場熱鬧多了。”他在腰間摸了摸,摸出把大摺扇,刷的開啟擋在十一娘頭頂,“熱死啦,我們怎麼進去?”
誰知道呢,人擠人,路都找不到一條,總不能硬闖吧?
司稼官也頭疼。
他和老國公是出城後碰上的,老國公不認得他,但他對秦九華印象十分深刻,哪怕已經過了整整一年,還是一眼就認出他來。
一年前發生一件事情,那件事情之後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