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的地方,白猿身體恢復自由,它動作迅速的掉頭,還見鬼似的回頭瞅了眼這笑眯眯的人類,手腳並用跑得飛快。
“唉,真調皮。”趙小禾等它跑出一段距離,才笑容慈愛的招招手,“回來~”
以為自己這回終於可以成功脫逃的大白猿發出一聲驚恐的大叫,眼睜睜看著自己兩條腿不聽話的帶著身體兜了個圈子,迫不及待的奔向趙小禾。
等到了趙小禾身前三尺遠的地方,大白猿再一次奪回了身體的主動權,它這次沒急著跑,瞪著眼睛觀察趙小禾半晌,試探性的後退一步,發現盯著自己笑的人類沒特別的動作,又後退三步。
趙小禾但笑不語。
大白猿越退越遠,退到它以為的安全距離,張牙舞爪的對著趙小禾一陣威脅,掉頭拔足狂奔。
趙小禾無奈的嘆氣:“回來~”
大白猿:“???!”
有完沒完?!
如此迴圈往復,大白猿不屈服不妥協的精神深深地感動了趙小禾,於是乾脆讓它跑的遠一點,再扯著嗓子深情呼喚一聲“回來”。
最終累趴下的大白猿是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被趙小禾從後山拖出去的。
樂天老道本來一直擔心大白猿對趙小禾做點什麼怎麼辦,見狀本來關心的話脫口而出變成了:“它怎麼變成這樣,你對它幹了什麼?”
趙小禾滿臉無辜,說大實話:“什麼都沒幹呀,它自己跑圈跑累了,是吧大白?”
大白猿眼神死。
李玄風:“大白?”
趙小禾一拍腦門:“我都忘了介紹,大白是我給它起的名字,您二位看是不是很貼切?”
“貼切!”樂天老道不吝嗇的誇讚,“這麼懶的名字虧你能想得到。”
趙小禾厚著臉皮收下,一本正經的糾正道:“道友此言差矣,這麼懶的名字誰都能想到才對,是不是呀大白?”
被隨隨便便起了個名字的大白猿:“……”
李玄風問:“小友打算如何處置這白猿?”
趙小禾收了玩笑的表情:“我只是幫真人馴服它,化解它的誤會和仇恨,至於它的去留。”趙小禾注視著李玄風,微笑,“以後真人自己問它吧。”
李玄風看向有氣無力的躺在地上的大白猿,大白猿察覺到他的視線,轉過頭,原本已經平靜的眼神在瞧見李玄風后又充滿了戾氣和兇性,雖然已經沒有力氣啼叫,但喉嚨裡卻不住發出野獸般威脅的聲響。
樂天老道搖頭,不看好的說道:“就這模樣,能制服它已是不易,想要馴服它恐怕更是千難萬難,唉。”
千難萬難?
趙小禾打量一眼大白猿,沒覺得很難交流呀,看看大白現在不是花兒似的安靜麼。
“天黑了,小友要在何處過夜?”
“不過夜。”趙小禾把握著時間呢,“趁著城門還沒關我現在就回去。”
“走夜路不安全,小友若無急事還是在城中過一夜再回去罷。”李玄風想要勸說她留下,只是趙小禾放不下家裡的動物們,一天不見有點想,晚上沒溜溜陪著她可能會睡不著。
說不清楚到底是戀家還是認床的原因,趙小禾就是不想在外面過夜。
她罕見的固執和堅持,李玄風和樂天老道根本無法說服她,只能放她走,又不放心她一人上路,想叫人送她回去。
趙小禾謝絕:“不用麻煩,坐騎不是現成的嗎?”
兩人開始沒明白,哪兒來的坐騎?
趙小禾不懷好意的瞅了癱倒在地的大白猿一眼。
大白猿一陣發冷。
如果大灰在這裡,一定會以前輩的身份來教導這個菜鳥後輩,此時此刻應該用哀怨委屈的眼神對喪心病狂的主人進行譴責:
你把人家累成這樣不給休息一下就叫人家給你當坐騎,有沒有同情心?良心都不會痛的嗎?
當然啦,譴責是譴責,苦難的命運是逃脫不了的。
誰叫你打不過她呢。
李玄風和樂天真人充滿同情的目光看著大白猿揹著某人遠去,互相看了看,李玄風乾咳一聲:“我得回去把那副畫給遮住。”
樂天老道好不容易才淡忘,被他這麼一提醒又想起來那副辣眼睛的“如花”,不由得一臉菜色,嘀咕:“這小子,忒促狹。”
再說路上走的白猿和趙小禾。
趙小禾雖然有坐騎代步,可一點也不像表現出來的那麼輕鬆。
這隻白猿體型雖大,力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