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賠本,賠了你的錢。”
顏冬青篤定道:“不會,你敢幹就能掙到錢。”
放眼望去,整個劉溝子鄉還是泥坯房居多,一片草房中間夾著幾間紅磚瓦房已經是鳳毛麟角,往後去農村光景一日好過一日,紅磚瓦房替代泥坯房是早晚的事。
劉二柱選了大河灣下的兩畝地拿來做窯廠基地。
“俺跟大丫分到三畝多地,山上那兩塊地是紅土,太散,沒法拿來燒磚,這兩塊地都是黃土,粘性大,燒出來的磚結實!”
顏冬青受教了,點頭道:“你懂得挺多。”
劉二柱撓頭,嘿嘿笑:“俺去了趟縣城,跟燒磚師傅學了好些天。”
燒磚聽起來簡單,其實是個精細活兒,和泥、製坯、打坯、進窯、火候。。。甭管哪步出差錯,都得賠本!
劉二柱話匣子開啟,說得頭頭是道,顏冬青仔細聽著,末了道:“我這兩天要去趟首都,等回來跟你一塊蓋磚窯。”
正是缺人手的時候,劉二柱哎一聲:“也不是急事兒,等這季旱稻收了,俺們就動工!”
眼見到傍晚,劉二柱說啥不讓顏冬青回去:“在俺家吃了飯再走!俺讓大丫炒個菜,咱兩喝碗酒,回頭我趕馬車送你回城!”
今年初生產隊分了地不說,生產隊的豬牛馬驢,拖拉機,鋤頭鐵犁大鐵叉,都分到了社員頭上,劉二柱兄弟三合分到一輛馬車。
說起來,兩人還是連襟,顏冬青倒沒跟他客氣,一塊去他家。
頭幾年顏冬青來過劉二柱家,那會兒劉家三兄弟連著傻妹子都沒結婚,眼下除了嫁不出去的傻妹子,兄弟三都娶了媳婦不說,還各有了娃,一排三間瓦房,十幾口人,擠得滿滿當當,鍋碗瓢盆乒乓響。
劉二柱跟大丫住東間,老二家住西間,老三家住中間,老兩口帶著傻妹子住廚房邊的泥坯草房裡。
妯娌三擠用一個廚房,難免生摩擦。
大丫招呼過顏冬青就去後園砍菜,老兩口熱絡的招呼顏冬青坐,起先老二媳婦和老三媳婦還挺熱情,一問之下,知道顏冬青是劉二柱連襟之後,臉上的笑淡了不少,顯然的不待見他。
老大搞磚窯,不跟他們合夥,反跟個連襟勾扯到一塊,上哪兒能待見?
劉二柱老實歸老實,但不傻,瞧見兩個弟媳婦這樣,心裡不痛快,招呼顏冬青去他屋裡坐。
“大兄弟,你別介意,她倆就那樣,回頭我跟老二老三說說。”
顏冬青沒擱心上,反倒問:“你跟老二老三說什麼?說他們媳婦壞話?”
劉二柱一愣,醒味過來撓頭直笑。
這邊,傅冉聽礦上工友帶話說顏冬青跟他連襟去了鄉下,知道他一時半會回不來,晚上剩的饅頭蓋在剛精鍋裡煨著,帶蛋蛋去高礦長家玩了會兒才回來睡覺。
夜裡十點多了,顏冬青才回來,身上帶著酒味,臉蛋也紅撲撲的,進屋就往傅冉身上撲,顯然是喝多了。
高粱酒衝頭,他們大魏釀的酒跟這裡的酒度數沒法比,顏冬青本來就不是能喝的人,強撐著酒勁回來,這會兒趴在傅冉身上一動不動。
傅冉被壓得喘不過氣,拍拍他背,輕聲道:“三哥,快起了,去洗洗。”
顏冬青咕噥一聲,往她脖子裡蹭了蹭:“不去,你給朕洗。”
知道他老毛病犯了,傅冉輕手輕腳下床,點上煤油燈,端盆去堂屋倒水。
好說歹說勸著洗了手臉,傅冉剛上床,就被顏冬青從後抱住了,小皇帝精神昂揚,直蹭她。
“冉兒,朕想。。。”顏冬青伏在她耳旁,一陣低語。
不得不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萬歲長年跟一幫糙老爺們混一塊,難免會說幾句讓人聽了臉紅心跳的露。骨話。
不過傅冉還是頭次聽,漲紅著臉,小聲道:“三哥,您怎麼這樣下。流吶,羞死人了。。。”
顏冬青悶聲笑,又伏在她耳邊低聲說幾句。
傅冉捂臉直搖頭:“不行,蛋蛋會聽到。。。”
“簡單。”
話音才落,顏冬青直接抱她下床,把人按在椅子裡,疾風驟雨打嬌花。
怕吵到蛋蛋,傅冉咬著手嗚嗚咽咽不敢出聲。
“爹,你打娘幹啥?”
蛋蛋不知道啥時候醒了,屋裡雖然黑,可他還是瞧見他爹把他娘按在椅子裡,把他娘打的嗚嗚想哭,蛋蛋有些生氣,發脾氣的直捶床板。
“不許打娘!”
顏冬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