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話蹦出來,就像開了話匣,灣灣又連蹦了幾句:“得得,得得!”
蛋蛋可高興了,立馬就要告訴他爹孃,打算跟他們顯擺顯擺,哪知道屋門被從裡面插。上了。。。
這會兒萬歲正一口一口咬著小皇后。
“朕是頂頂不要臉的男人?”
“不是朕不要臉,上哪兒能娶到你?”
“嗯?”
傅冉仰躺在涼蓆上,軟成一灘水,臉上蒸騰著熱氣,暈乎乎的想她啥時候說過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明明說的是天底下頂頂好的男人,不是這麼好,也不會嫁他。
怎麼就成了不要臉的男人了?
門外,敲門聲砰砰響,是蛋蛋那個沒眼色的在拍門。
“你們在屋裡幹啥?快出來,妹妹會叫哥哥了!”
蛋蛋嗓門響亮,兩人聽得清楚,傅冉推推身上的人:“您快去開門。”
這回顏冬青沒打盹,提上褲子就去開門了,門外一站一趴兩個奶娃,齊齊仰腦袋看爹。
顏冬青自然是把閨女撈起來抱懷裡,捏捏閨女髒兮兮的小臉:“灣灣,叫爹。”
“得得!”
顏冬青咳一聲,耐心糾正:“乖,不是哥哥,是爹。”
“得得!”
傅冉整理好衣裳,也出來了,跟著哄灣灣叫娘。
本以為灣灣還會喊“得得”,哪知道小姑娘張嘴就喊:“涼,涼!”
這下可把萬歲整鬱悶了,心裡頭極不平衡,抱著小公主一遍遍教她喊爹。
小公主耐心有限,越教越不會說,憋急了乾脆喊她爹:“涼!涼!”
顏冬青:“。。。。。。”
最疼萬歲的到底還是娘娘,看出他難過,傅冉安撫道:“慢慢來,灣灣還小,學的話不多,只會反覆記那幾個,過兩天說不準就會喊您爹了。”
話雖如此,顏冬青心裡還是梗住了,晚上傅冉在燈下複習,他歪靠在床頭,豎著奶瓶給閨女餵奶。
天氣熱,灣灣身上只掛了件肚兜子,兩條白胖小腿踢在她爹肚子上,哼哧哼哧吸著奶,很快把半瓶奶喝個精光。
顏冬青抱起她,給她拍奶嗝,輕哄她:“叫爹,乖寶,快叫爹。”
灣灣撲騰著兩條肉胳膊,像是突然開了竅,特清楚的喊了聲:“爹!”
顏冬青手一抖,差不點沒抱住懷裡的小肉墩。
“爹!爹!”灣灣跟上了發條似的,不停喊。
顏冬青驚怔的眨眨眼,撇開頭,突然就滾了淚。
小公主嗓門大,傅冉也聽見了,合書爬上床,欣喜道:“三哥,她會喊您了呢!”
說著,傅冉一頓,掰過顏冬青的臉,仔細看了看,小聲道:“您哭什麼呀。”
萬歲當然不會承認自己哭,咳了聲道:“明天不考試了?塊睡覺。”
他一說考試,傅冉就焉巴了,吹了煤油燈,老老實實躺下睡覺。
轉天兩人起了大早。
傅冉的考點在友誼廣場附近的光復中學,今年參加高考的學生比去年還多,其中不乏去年沒考上今年再考的,烏泱烏泱全是人,用人山人海形容也不為過。
顏冬青把傅冉送到學校門口,見她緊張,安撫道:“考不好可以再考,安心考試,我去副食品店看看有沒有豬腦,買一副先回家燉上。”
原本傅冉還挺緊張,聽他這麼說,不由自主繃緊的臉總算露了笑:“三哥,您就別消遣我了。。。”
顏冬青彎彎嘴角,似是鬆口氣:“笑了就好,快進去吧。”
傅冉也跟著輕鬆起來,笑著嗯了聲,隨人群進去找考場。
發下來的試卷薄薄一張,油墨印刷,黑乎乎的一團,手往上一放就模糊了字跡,不過這不影響答題。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是進城穿皮鞋,還是回鄉下穿草鞋,全憑這張紙了!
餘光看向別人,大家夥兒都在低頭做試卷,安靜的考場裡只有刷刷的寫字聲,傅冉也收了心思,集中精力去答題。
多虧了有陸老師幫助複習,語文又是她的強項,傅冉答得還算順利,刷刷寫完,又認真檢查了一遍,耐心等待交卷。
傅冉考試的時候,顏冬青真買到了豬腦,拎回家洗乾淨了燉上。
鋼精鍋汩汩冒著蒸汽,顏冬青在旁守著,心神不寧的連抽了幾根菸。
對萬歲來說,小皇后是他的大寶,跟小太子和小公主一樣要操心,就怕小皇后考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