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是有意見,那會不跟我談; 犯的著放到現在?”
聽她這麼說,杜師傅兒子有些許不自在,僵著聲道:“那是我爹老糊塗; 被你給誆了!”
他隻字不提自己知情的事。
裁縫鋪連著成衣店; 少說一年盈利兩三千; 頭些年公家佔六成的股,拿走大半; 再交個稅; 也剩不了幾個錢,現在可好,公家鼓勵個體戶發展; 六成的股全還到傅冉手上,杜師傅兒子心裡頭能是滋味麼!
扯七扯八爭執一通,說白了,杜師傅兒子就是想從傅冉手上訛錢!
傅冉不開善堂; 自然不同意。
“話我今兒撂開了說,想要錢,一分沒有,你爹來了也沒用!”
傅冉是真給氣到了,股份和店鋪轉讓協議,白紙黑字,都在她空間裡存著,鬧到哪兒她佔理一方。
見傅冉話裡沒回旋餘地,杜師傅兒子也惱了,撂狠話:“不給?成,這事咱倆沒完!你開一天我鬧一天,我倒要看看你咋開下去!”
不怕人惡,就怕人難纏。
杜師傅兒子一走,馬大姐狠狠呸了聲:“死皮賴臉的貨!儘想巧事!”
“小冉,可咋整啊。。。”牛大姐面帶憂色:“他三天兩頭來鬧騰,咱也別幹活了!”
跟他一通爭執,眼下傅冉腦裡亂哄哄的,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嘆嘆氣道:“等王廠長回來,我跟他商量商量。”
冬天黑的早,到下班點,大家夥兒紛紛收拾東西下班,傅冉最後鎖門,等回到礦區,天已黑透。
剛走到礦區門口,就見顏冬青迎面走來。
“三哥,這麼晚了,您要去幹啥?”
傅冉快走幾步,到他跟前。
“我能幹啥?”顏冬青學她,沒好聲道:“要死了,這麼晚回來,要是給柺子賣到山裡給人當媳婦,朕就帶著蛋蛋灣灣吞劍自殺。”
傅冉:“。。。。。。”
顏冬青遞她手:“拉著。”
傅冉拉上他,討好的笑了起來:“您手可真熱乎。”
能不熱乎麼,顏冬青幽幽看她,積了多少天的龍精了,早憋出了一身火。
夜裡自然要一番溫存,灣灣被奶奶抱走,沒了顧忌,顏冬青有點收不住,差不點沒把身下的人折騰哭。
事後,傅冉趴在他身上,忍不住埋怨:“萬歲,您也太不心疼臣妾了。”
顏冬青心虛的咳一聲,把被子往上拉拉,低聲道:“弄疼了?”
傅冉嗯了聲,臉貼在他胸膛上不再吱聲。
“有心事?”顏冬青半靠在枕上,捏她鼻子:“一晚上心不在焉的。”
傅冉嘆氣,沒瞞著:“還不是因為杜師傅他兒子。”
“他去為難你了?”
傅冉開了話匣,把下午的事跟顏冬青大概說了遍,末了道:“他想管臣妾要一萬塊。”
聞言,顏冬青冷笑一聲:“他倒會算賬。”
能不會算麼,當初傅冉買下裁縫鋪,還沒花三千,現在可倒好,人家直接開口要一萬。
“他當臣妾是開錢莊的啊。。。”
提起這事傅冉就窩火:“欺人太甚。”
顏冬青拍她背:“這事你別管了,交給朕辦。”
傅冉抬頭,眼裡有驚訝:“您怎麼辦?可不能跟他幹仗。”
“你腦子裡一天到晚到底裝了些什麼。”顏冬青抬手敲她額:“是漿糊麼?”
這話傅冉可就不愛聽了,捂著額頭道:“臣妾腦子裡裝的自然是您吶。”
不得不說,甭管啥時候,小皇后拍馬屁的功夫都一流,深諳討萬歲開心之道,她這話,無疑說到萬歲心坎上了,立馬就把萬歲哄成了三歲。
顏冬青光溜的胳膊火熱,捧了她臉頰就親,連啃帶咬。
原本偃旗息鼓的小皇帝再次鬥志昂揚,自然要再一番酣戰。
轉天,顏冬青起了大早,國師大人比他起得還早,幫廖娟又是掃地又是抹桌,勤快的不得了。
顏冬青喊他:“出來,有事跟你說。”
“啥事?”國師大人丟了抹布,跟出去。
兩人在外說著,屋裡傅冉也起了,幫廖娟和麵蒸饅頭,明天就是除夕,家家戶戶都在忙活。
蒸饅頭,黏糖瓜,炒瓜子,剁菜餡。。。
家屬院裡一陣乒乒梆梆。
蛋蛋坐小馬紮上,在幫奶奶剝花生,齜牙裂嘴,一口咬開一個花生殼,花生米粒丟他身後的搪瓷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