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簡直是痴人說夢。
想到那個海路圖早早被蔣睿晟知道,暗地裡接近蘇懷雲想要偷過來,不但失敗了,還什麼都沒得到,實在是可笑至極。
若非蔣睿晟有意隱瞞,後來為了救蔣老爺又把訊息透露出去,蘇懷雲嫁過來的時候帶著海路圖也不自知,不就便宜了溫國公府?
老夫人這般琢磨著,又道:“老二家的受了委屈,你等會開了箱子,給她送兩匹絲絹,還有宮裡送來的半斤紅袍,也一併帶過去。”
鳳二夫人是要安撫的,畢竟在人前落了臉面,總不能不聞不問。
老嬤嬤應下,很快就帶著東西過去鳳二夫人的院子。
鳳二夫人心裡就算多有委屈和不痛快,還是高高興興把東西收下了,親自把老嬤嬤送出門去。
老嬤嬤心下滿意,比起鳳大夫人,這位鳳二夫人的確太會來事了。
難怪這些年老夫人對她頗為滿意,讓鳳二夫人掌家多年,都沒想著收回來。
若非出了蘇懷雲這麼一個能幹的,估計老夫人還會讓鳳二夫人繼續掌家。
老嬤嬤一走,鳳二夫人臉上就沒了笑容,吩咐道:“去打聽一下,老御醫過府來,是不是真的診出大夫人懷了身孕,儘快回稟。”
心腹丫鬟一走,就有一個嬤嬤上前來勸她道:“夫人息怒,大少奶奶敢說出口,此事只怕是真的。”
老御醫是什麼人,不是一點銀錢就能收買的,要讓他開口胡亂診治,那就是壞了自己的金招牌。
吃飯的傢伙可不能就這麼毀在一點銀錢上,畢竟多少高門大戶看在老御醫在皇帝身邊伺候過,都想沾沾龍氣,請一次到府裡看病,那診金一兩年的花用都足夠了。
蘇懷雲再是厲害,又有鳳乾辰在背後幫著,也不可能拿得出這麼大筆銀錢,不惜讓老御醫連祖傳的醫品都給扔了。
鳳二夫人自然明白嬤嬤說得是實在話,此事十成十是真的。
只是這事鳳大老爺必定瞞得死死的,絕不會透露出去半點訊息。
思及此,鳳二夫人不由警惕起來,叮囑道:“外院的丫鬟婆子都查清楚,可別是哪裡來的釘子。”
嬤嬤一聽,頓時嚇了一跳,轉念間就明白了她的擔心,小聲道:“這些下人都是老奴親自挑的,大多是家生子,沒道理會做大少爺的眼線。”
“這些下人都是見風使舵,見錢眼開的,誰知道會不會為了那點銀錢就私下通風報信?”鳳二夫人是個謹慎的,不然也不能掌家多年,還神不知鬼不覺地對鳳乾辰下手:“這一年來侄子無聲無息的,就像是忘掉了當初那事一樣。我就不信他是個好脾氣的,什麼都不做,彷彿跟聖人一樣毫不介意,指不定私下有什麼佈置。”
聞言,嬤嬤卻也覺得鳳乾辰的舉動有些奇怪。
只是匆忙去護國寺休養,一來是避開鳳二夫人,讓她的手伸不了那麼長。二來恐怕是為了保住性命,這才一時半會沒能出手。
如今眼看著有蘇懷雲照顧,或許沖喜的緣故,鳳乾辰這陣子沒有請大夫,在院子裡安安靜靜的,瞧著沒什麼大起色,卻也沒有更加病重,彷彿是穩定下來了。
想到蘇懷雲如今掌家,若是鳳乾辰早就滲透了眼線在各個院子,溫國公府豈不是就掌握在他們兩夫妻的手裡?
光是想想,嬤嬤就不寒而慄,連忙應了去把外院的下人再打聽一回,可不能出個吃裡扒外的,壞了鳳二夫人的好事,把院子裡大大小小的事都說了出去。
這一查,卻查出不少問題來。
跑腿的小廝忽然能買一副頭面送給喜歡的丫鬟,價錢可不低,不是一個小廝幾年能攢得出的銀錢。
灑掃的粗使丫鬟給家裡病重的老父親請了中正堂的老大夫出診,每月兩回,這診金光是一回都夠她半年的月錢,所以這銀錢到底從哪裡來的?
還有兩個粗使婆子手腳大方得很,請門房去知味樓用飯,一頓就得兩月的月錢,這錢又是怎麼來的?
嬤嬤越查越是心驚,外院竟然就沒一個下人是乾淨的,回稟鳳二夫人,後者二話不說就把外院的下人都賣了。
只是蘇懷雲掌家,要賣下人還得知會她一聲。
嬤嬤親自去見蘇懷雲,低著頭說道:“都是些手腳不乾淨的丫鬟婆子,二夫人實在容不下這樣吃裡扒外的下人,索性全都賣得遠遠的,眼不見為淨。夫人待她們不薄,實在叫人寒心。這些丫鬟婆子也不掂量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那些貴重的頭面首飾哪裡是她們這些身份低下的人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