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篤篤的跑了出去,才離了葉府門前由了大道,林小桃便連連喊了停車,不等馬車站穩,急急的下了馬車,跑到牆角,哇哇的吐了起來。
青果一臉愧疚的站在她身後,輕輕的替林小桃順著背。
葉府。
客人大部分已經散去,留下的,也是幾個與葉家有通家之好的人。
裡面便有朱士平和夏訥,因著兩人都是內閣大學士,葉明德將二人請去了他的書房,讓下人上了茶後,便將四周的槅扇盡數開啟,下人退到三丈之外。
“葉大人,還是勸勸小葉大人吧。”夏訥對葉明德說道:“看皇上的意思,對段遠坤還是頗為依重,這個時候便打破恭王和睿王兩人間的平衡,怕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莫忘了,皇上可不止是有四皇子和五皇子,還有七皇子,九皇子,十一皇子!”
葉明德苦笑著朝朱士平看去,“朱大人,你怎麼說?”
朱士平垂眸,盯著掌心的那盞熱茶,良久無言。
夏訥見朱士平不語,張了張嘴,半響,嘆了口氣,端起茶盞喝水。
“段遠坤要去青州任漕運總督。”朱士平忽的抬頭朝葉明德和夏訥看來,睿智的眼裡閃過一抹暗芒,唇角翹起一抹淺笑,“這對我們來說,可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
“朱大人,您的意思是……”夏訥看向朱士平。
朱士平淡淡道:“能把段遠坤趕出京都,少了個在皇上跟前替恭王說話的,對我們來說睿王這邊勝算便又多了三分。”
夏訥想了想,擰眉不語,但卻是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對了,羽哥兒看上的那個丫頭,你怎麼說?”朱士平忽的朝葉明德說道。
葉明德被朱士平問得怔了半天,沒聲音。
他怎麼說?
他連人都沒看到,能怎麼說?
這邊魏氏屋裡,眾人也七嘴八舌說道著。
“母親,我瞧著有點懸,”說話的是樓氏,撇了嘴說道:“一副鄉下人的做派,吃起東西來,好似餓死鬼投胎,你是沒看到她那吃相,看到了……”
魏氏輕垂的眼皮微微的挑,刺了眼樓氏,樓氏接下的話便沒說了。
“老四媳婦你來說。”魏氏點了席氏說道。
席氏應了一聲是,到沒有急著開口,而是想了想說道:“長得到不是很出色,勝在眉目清秀,至於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