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葉羽斷然道:“我來安排,總不能叫你今天的驚嚇白受了!”
青果展唇一笑。
……
一場雨,到是將入夏以來的一場燥熱消散了些許的熱意。
這天是葉府,葉家七少爺葉天恩辦滿月酒的日子!
辰時才過,葉府便斷斷續續的有客人上門。
葉大夫人魏氏領著自家的三個兒媳前前後後的招呼著,因葉大老爺葉明德和葉楠都是文官出身,家裡來的也多以文官女眷為主。
葉楠的外祖家,朱士平朱大學士早早的便領了兒子進府,這會子正由葉明德招呼著在花廳喝茶。
“說是聖上大怒,把個段大人給罵得狗血淋頭,並說齊家治國平天下,他連個家都打理不好,還談什麼治天下!”說話的是國子監的衍聖公,孔士彥,據說是孔子嫡系傳人。
葉明德與朱士平交換了一個眼神,淡淡笑道:“即然皇上發了雷霆之怒,想來過不了多時,我們便也能喝上段大人家的喜酒了!”
“這到是難說了!”說話的是翰林院的侍講學士,同文晉昭品級相同,也頗為要好的呂學士,他撫了頜下三寸山羊鬚,對葉明德說道:“既然小段大人不愛紅花愛綠葉,已是眾所周知之事,誰家還願意將姑娘嫁過去?就算是有那想要攀權附貴的,這風口浪尖的,想來心思也不敢用得這樣急。所以這喜酒,怕是還要再等上一等才行!”
“不過,我到是聽說了另一件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孔士彥接了呂學士的話,說道:“前些年不是說段大人府上逃走一個小妾嗎?據說,那小妾便是跟府上的一位男寵私奔的,只是……”
孔士彥話頓在了那,眯了眼睛半響不言語。
“只是當年小段大人年紀還小,難不成,那個時候府裡開始眷養男寵?”呂學士狐疑的搖頭,道:“不妥,不妥,這說不過去。”
一側葉明德的大子葉豫卻是忽然說道:“那會不會,這男寵其實不是小段大人的人,而是段大人的呢?”
“……”
屋子裡的人齊齊失了顏色。
過了許久,還是朱士平醒過神來,打著哈哈說道:“市井謠言,不可信,不可信啊!”
“是啊,是啊。”葉明德也跟著打哈哈,把話題給揭了過去,說起今年的新科來,“要說今年的探花郎陳若圃到是歷年來最委屈的探花郎了,明明是狀元之材,卻因著長相太俊,被點了個探花。”
今年加的是恩科,元狩帝親自在殿前點了三鼎甲,狀元、榜眼、探花。陳若圃不僅文章作得好,一手拈花小楷更是深得帝心,本該被欽定狀元,卻因著另兩人,一人年近不惑,另一人長得眼小嘴尖,實無探花之姿。元狩帝只得將狀元之才的他點為探花,讓他走馬遊街!
於是眾人便又說起今年的新科來。
男人說著時事,後院一屋子的女眷,說的卻是男人們才拐過去的話題,京都城前些日子最大的八卦!
段世敏被英國公世子給逮著揍的事!
“哎,難怪段大奶奶要出家清修,她在段府和在皇覺寺的日子也沒什麼分別,是不是?”說話的是樓氏。
樓氏身側的古氏接了話說道:“分別到也是有的,寺裡的日子到底清苦了些,不過……”
樓氏看向古氏,很是不喜歡她這樣說一半留一半。
古氏笑了道:“不過,眼不見為淨,躲開了也有躲開的好處!”
“你這說了和沒說有什麼分別?”樓氏沒好氣的說道。
古氏笑了笑,眼見得又來了一撥人,連忙捅了捅身側的樓氏,“大嫂,又來客了,走,我們上前去招呼吧!”
“哎,真是勞碌命!”樓氏嘟囔著說道:“這正經的婆婆不出面躲在一邊偷懶,把我們幾個累得跟條狗似的,做好了,是應該的,做差了,還要挨婆婆的罵,真是不知道,我們前輩子跟二嬸嬸有多大的仇!”
嘴裡這樣說著,可等看到被管事婆子引過來的人,是東閣大學士夏訥的夫人夏夫人時,臉上的笑頓時比天上的太陽還要熱情。
“哎,夏夫人,您快這邊請,我婆婆剛還唸叨著,說要使人去看看,您怎的還沒來呢!”樓氏一邊說著,一邊上前殷勤的夫了夏夫人。
夏訥與葉明德有同科之誼,私交甚篤,兩家也算是通家之好!
樓氏執晚輩禮上前服侍她,她便也大大方方的受了,拍了拍樓氏的手,說道:“你婆婆呢?嘴裡說念著我,我來,卻不見她人。可見,這說的話都不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