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羅姑娘說。”
呂榮輝貪婪的目光落在金蓮胸前那一抹雪白的弧線上,不加掩飾的目光恨不得能穿透那一層薄薄的布料。
“可是,真的嗎?”金蓮頓時喜笑眼開,一把抓了呂榮輝的手說道:“走,我們這就去跟東家說。”
呂榮輝哪裡是真心想替金蓮贖身,只不過是想著甜言蜜語的哄了她,好討些便宜去。卻沒有想到,金蓮不由分說便扯了他去找青果,才蕩心在那柔若無骨纖纖玉手,下一刻,耳邊便響起金蓮清脆的嗓音。
“東家,六老爺說要替奴婢贖身!”
別說是呂榮輝怔了怔,就連呂明陽和呂明月都同時一怔。
這才一照面的功夫,就要贖身?
青果撩了臉色難看的呂明陽一眼,點頭笑道:“好啊,只要你願意,六老爺也願意,我自然也是同意的。不過……”
“不過什麼?”呂榮輝被趕鴨子上架,這個時候不是胖子也要打腫臉充胖子了,當下,挺了胸一副爺是土豪的樣子,看著青果。
青果抿嘴一笑,對呂榮輝說道:“六老爺,您知道金蓮的贖身銀子是多少嗎?”
“多少?”呂榮輝挺了挺背脊,對青果說道:“多少總有個數是不是?說吧,老爺我就不信了,還能是天價不成?”
青果挑了挑眉頭,沒有回答呂榮輝的話,而是朝金蓮看去,說道:“金蓮,你自己跟六老爺說。”
金蓮嘻嘻一笑,上前挽了呂榮輝的胳膊,嬌聲嗲語的說道:“六老爺,不多,就這個數。”
說著,豎了根手指在呂榮輝眼前晃了晃。
呂榮輝看著那一根如青蔥一般的手指,嚥了口唾沫哈哈笑道:“一千兩,確實不多,羅姑娘,您是要現銀還是要銀票?”
青果但笑不語。
呂榮輝還要再問,不想,金蓮卻是尖聲喊道:“六老爺,錯了,錯了,不是一千兩,是一萬兩!”
屋子裡。
除了青果和金蓮外,所有人彷彿一瞬間失語了般,誰也發不出一個聲音。
“嗯哼。”青果輕咳一聲,對呆若木雞的呂榮輝說道:“六老爺,您看您是拿現銀還是拿銀票?或者乾脆你就把金蓮領了回去,我那一萬兩銀子也就一筆勾銷了?”
“噗嗤”一聲,青果的話聲一落,最先回過神來的韓光華忍俊不禁發出一聲輕笑,意識到有失禮貌,他連忙說道:“哎,你們慢慢商量,我出去醒下酒。”
不等青果回應,韓光華大步走了出去,稍傾卻是一串壓抑的笑聲傳進了大廳。
呂榮輝的臉這個時候已經如調色盤一樣,白裡透著青,青裡透著紫,要多嚇人,就有多嚇人!偏偏金蓮還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挽著他的胳膊,嗲嗲的喊著“六老爺,好不好嘛……”
“好你個大頭鬼啊,好!一萬兩銀子,把你的肉片成三千六百片,也賣不了這個價!”
呃!
青果目瞪的看著前一刻還是風流君子後來刻轉眼變成薄情小人的呂榮輝,只是還沒等她從這驚愕中醒過神來,金蓮已經“呸”一聲雙手叉腰站在那,用塗著鮮紅丹蔻的手指著呂榮輝噼裡啪啦的罵了起來。
“放你姥姥的屁,誰他媽的眼珠子就差點掉進姑奶奶這身前二兩肉上了?你個窮酸,拿不出錢還裝大爺,滾回家找你老孃去吧……”
呃!
青果覺得這要再由著金蓮發展下去,就不大好收場了。
當下,連忙唬了臉,訓道:“金蓮你給我住嘴,還不快向六老爺賠禮道歉。”又回頭對氣得就差一頭倒裁下去的呂榮輝說道:“六老爺,您彆氣,您可千萬別跟她一般見識,您是什麼身份,她又是什麼身份……”
呂榮輝要是再不明白,這根本就是人家主僕倆合夥演的雙簧,他也就白活這幾十年了!可知道又怎麼樣?他還真能拉下身份跟個婊(和諧)子較真?傳了出去,被他那些狐朋友狗友知道還不被笑死!
“六叔,您喝多了,明月你扶六叔回屋去歇著。”呂明陽說道。
呂明月睃了眼青果,默然起身上前扶了氣得手腳都在抖的呂榮輝,半拖半拽的將他扶去了客房。
這邊廂,呂榮輝一走,金蓮當即一改之前的夜叉行像,低眉垂眼一副做錯了事小媳婦的委屈樣走到呂明陽跟前,屈膝一福,哽了嗓子說道:“呂公子,奴婢錯了,還請呂公子您大人大量不要跟小女子一般見識。”
呂明陽能說什麼?
青果所醜話說在前面,自家六叔把醜事做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