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說道:“三姨,去跟我娘說聲,周嬸來了,讓她快出來。”
“哎,這就去。”
林小桃應著便去了後院,不但喊了林氏出來,還把給浸在井裡的西瓜給切了裝盤出來。
周氏也是熱得實在夠嗆,走了那麼幾十裡的路,整個人就好像水裡撈出來的一樣,當下,二話不說,先吃了幾片西瓜降了火,林氏在一邊,拿著扇子不停的替她扇著風。
“這大熱的天,你要麼趕早,要麼趕晚,這麼就這大中午的,也不怕中暑。”
周氏接過青果遞來的帕子,擦了擦嘴後,才嘆了口氣說道:“哪裡是我不怕中暑,是大強他爹病了,我不敢耽擱,趕緊來鎮上抓貼藥,好回去給煎了。”
“叔病了?”青果連忙問道:“怎麼就病了,要不要緊?嬸,你怎麼不借輛馬車,把叔事鎮上來看看呢!”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這幾天地裡收穀子,中暑了。”周氏擺手道:“找齊大夫開了方子,只是缺兩味藥,我就來了。”
“嬸,你讓人捎個信來,我讓人捎回去就是,何苦自己眼巴巴的跑一趟,萬一再把你給病了,可怎麼辦!”青果嗔怪的說道。
周氏抬手便扯了青果在身邊坐下,嘆氣說道:“要說,還是閨女貼心,我家大強什麼時候能說出這麼貼心的話。哎,你說這老天爺咋就這麼缺德,不給我送個女兒呢!”
周氏的話,引得青果幾人齊齊笑出了聲。
也不知道是羅福興的身體有問題,還是周氏出問題,兩人自從生了羅大強後,就再沒傳出個喜訊!頭幾年還後,越到後面,兩夫妻越是眼饞別人家孩子多。特別是周氏,菩薩跟前不知說了多少次,想求個女兒,可愣是沒能如願!
說笑了一番,周氏便跟林氏說起了正事。
“果兒她娘,老羅家出大事了,你知不知道?”
“嗯?”林氏一愣,朝周氏看去,“出啥大事了?我沒聽說啊!”
“哎!”周氏嘆了口氣,“原本這事我不該跟你說,可那是什麼人家,還是得跟你說說,讓你留個心眼才好。”
林氏聽得頓時全身都繃了起來,就連青果也不由自主的一臉戒備。
“嬸,是我爺和奶又出什麼妖蛾子了?”
“你爺和奶上次那一鬧過後,安份了!說了,這輩子都不會來鎮上了。”
“那是?”
“是你三叔那房出事了。”
青果和林氏交換了個眼色,羅興旺出事了?他能出什麼事!
周氏也沒讓兩人迷惑太久,只接就把話給說了,“張小鳳跟人跑了!”
“什麼!”
青果和林氏齊齊失聲,眼睛瞪得像銅鈴看向著周氏。
反到是櫃檯裡坐著本打瞌睡的林小桃接了話說道:“這不奇怪,她在杏林村本來就名聲不好,也不知道,他三叔當初怎麼就會看上了她!”
周氏接了林小桃的話說道:“可不是這個理。”
“那,嬸,張小鳳她到底是跟誰跑了啊?”青果好奇的問道。
周氏啐了一口,說道:“一個貨郎,我原還奇怪,那段時間,那貨郎怎麼盡往我們村去,一去就圍著你爺家打轉,原來是早就勾搭上了!”
呃!
青果無語了。
她當然不指望張小鳳知道“聘為妻,奔為妾”的道理。可是,你丫的要跟人私奔,最其碼也選個稍稍有些經濟基礎的,而不是這樣一個走四方的貨郎吧?
果真是一樣米養百樣人!奇芭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林氏聽了周氏的話也是默了良久,稍傾,才輕聲問道:“那他三叔,是個什麼意思?就這樣了?”
“他三叔跑去老張家要人,反被老張家幾個兒子給打回來了。”周氏嘆了口氣,搖頭苦笑道:“這說起來啊,真是好笑。果兒她爺和奶對你們頭上那是要多歷害有多歷害,可對上老張家,就像是剪了爪子的貓,愣是屁都放不出一個!”
“嬸,這話怎麼說?”青果好笑的說道:“他老張家的閨女哪人跑了,他們還敢跑我們家來鬧事不行?”
“可不就是這樣!”周氏搖頭道:“張老倌一口咬定,是老羅家謀害了她閨女,說是要去報官,告你三叔一個謀妻之罪呢!”
“哎,這不是賊喊捉賊嗎?”林氏說道:“誰曉得,是不是他老張家得了貨郎的好,打著掩護讓閨女跟人跑呢!”
“是啊,村裡人都這樣說。”周氏附合道。
林氏只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