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膿了,簡直不成人樣。奴婢……奴婢看著都……”
周靜雪大怒:“難道他們連個大夫都沒有給景泰請嗎?”
“別說大夫了,周公子身邊連個服侍的人都沒有,奴婢看著,他嘴唇都乾裂了,身上的衣服也是好幾天沒換,院子裡也沒見到奴僕,看起來,周府就將他一個重傷之人扔在了院子裡,根本不管。”幽草說著,神情愈加悲憤,“奴婢想要給周公喂點水,周夫人卻陰陽怪氣地說什麼周公子現在不宜沾水,以免傷勢惡化。”
周靜雪臉都氣白了,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卻許久都沒有說話。
“我爹呢?”過了很長時間,她才問道。
幽草搖搖頭:“奴婢說了求見周大人,周夫人卻說,周大人公務繁忙,沒工夫見奴婢。”
公務繁忙?周光潛這個右相已經是掛名的,根本無法參與任何正事,朝廷上下心知肚明,他有什麼公務能夠繁忙?周靜雪冷笑,或許是心寒到了極點,以至於連怒氣都漸漸被凍結,她甚至感覺不到一開始那種又氣又痛的情緒,反而覺得心中滿是麻木,不懂得疼,也不懂得怒。
但是,幽草看著她冷若寒霜的臉,和眼眸中的閃爍不斷地恨意、殺意,便知道她此時的情緒比先前的憤怒更加可怕。
“好!好!好!”周靜雪不再說什麼,閉了閉眼,再睜開,便是一片冷凝。她冷冷地笑道,“看來為了權勢,他已經完全不在乎這個嫡長子了,更別說我這個女兒了!好,好,這樣很好!”
這樣一來,無論要如何對付那些人,她都不會有任何負疚或者心痛了。
是她奢望了!
她早就該知道,她從來都沒有父親的!
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