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草魚,我給抹了鹽,切成細細地塊用油炸成黃金,再用八角蔥薑蒜炒出來的,擱了點水,略略地燜了小會兒,很入味呢。”
施小小伸著筷子,夾了塊魚擱嘴裡放著,嚼吧嚼吧。“娘,你這魚炸得可真好,脆脆噠,連魚刺都是脆的,好好次啊。”越嚼越有滋味兒,連聲音都變了腔調。
施豐年瞅著小閨女饞饞地小模樣兒,眉眼堆滿了笑,樂呵呵地連夾了兩塊擱她碗裡。“慢些吃,嚼細點,也怕被刺卡著。”
“我知道呢。爹你也吃,娘也吃啊,好吃呢。”施小小撐著飯桌站在椅子上,傾著身子夠著短胳膊,給爹孃也夾了塊魚,咧嘴笑得可燦爛了。
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地吃過午飯,喻巧慧收拾著碗筷往灶間去,施豐年坐不住,也跟著去了,給媳婦打下手,清洗碗筷等等。施小小閒著無聊,噔噔噔地往正屋裡衝。“太奶,太爺,今箇中午我娘做得魚可好吃啦!”
“對啊,可好吃啦。”焦氏學著她說話的口吻,笑著應了句。
喻巧慧特意把魚給正屋裡端了份的。
施小小進了堂屋,衝著施老頭笑。“太爺,你今箇中午吃幾碗飯呀?”
“吃了兩碗呢。”施老頭吧噠了口旱菸,眉眼很是享受。
焦氏就在旁邊說道。“你太爺啊,平時只吃淺淺地兩碗,你娘做的魚很下飯,又香又鮮,還沒什麼腥味兒,脆嘎脆嘎地,他啊,就吃了滿滿地兩碗飯。”
施小小仰著小臉問。“太奶,那你是不是也吃了滿滿地兩碗喲?”
“我啊。把一碗魚都給清完了呢。”
“太奶太奶咱們一樣呢,我也是把魚碗給清完啦。”
堂屋時旋即響起一陣哈哈哈哈地大笑,祖孫倆笑得,又誇獎又興奮,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遇著什麼大喜事了呢。
潘氏自屋角的廚房裡出來,恰巧碰著來正屋的妯娌,便道。“大嫂。有小小在的地方,就熱鬧得很,總能聽見陣陣笑聲。”
“可不就是,我在東廂都聽著了呢。”呂氏笑笑應著。
施善聰斯斯文文地喊。“三嬸。”
“善哥兒,你三叔在回家的路上,聽村裡人說起,你們三個今個做了樁好事呢。”潘氏隨口問著。
“嗯。”施善聰點點頭。
潘氏見他快要進堂屋了,倒也沒有再多問。反正跟小小有關的事情,不消一天,便能全村知曉,下午她出去竄個門兒,就能清楚了。
拾掇好灶臺的施豐年夫妻倆,稍稍的收拾下去了正屋裡呢,他們去的時候,堂屋裡熱鬧著呢,椅子都坐滿啦,說說笑笑的,氣氛很是溫馨。
見爹孃到場啦,施小小三言兩語的,把今個上午發生的事,簡單的說了遍,又提及自己的想法。“我把幾個少年往村長跟前送,是怕他們把髒水往大哥身上潑,說他壞著劉家姑娘的名聲,要是劉家揪著不放,劉家就賴上咱們了。還有個原因,也是想給劉家一個警告。想來,李二家的孩子,這會已經把山腳下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父母,李家人應該會給劉家捎信的。”
“劉家真是欺人太甚。”揚氏氣得有點打哆嗦。劉家姑娘她是知道的,鐵軍真要往竹灣裡去了,見著了人家姑娘,那姑娘又刻意
與他親近,鐵軍哪裡擋得住,必定會心心念念地想著要娶回家,真把劉家姑娘娶回了家,家裡不得活剮了他們一家子。
婆婆說得沒錯,雖是娶妻,可也得買豬看圈呢,家裡父母不好的,這樣的閨女再怎麼好,也絕對不能要。太可怕了,這劉家。
堂屋裡,除了揚氏說了句話,其餘人都沒有說話。因為坐在最上面的焦氏沒有開口,且神態冰冷,明顯得被氣著了。
半響,焦氏才道。“這事宜靜不宜動,記住我說得話,離劉家李家遠點,便是見著面不打招呼都行。這樣的人家,給點臉就能順著杆兒往上爬,咱們施家也不需要這點香火情。”
說完話,焦氏顯得有些疲累,她揮著手讓小輩們下去,卻把施小小留了下來,將她攬進懷裡,一下一下地撫著她的頭髮,沉默了許久,才道。“小小,你今個這麼做,是把自己往風頭浪尖上推呢。”
“那有什麼,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大哥往坑裡跳,看著咱們施家被算計,想想就憋屈。”施小小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施家人有意淡化小小的一張嘴,連馬家的事都捂得嚴實,馬家人因畏懼施小小,也是答應了不把話往外嚷嚷地。要是這件事被傳出去,小小的名聲只怕會更大。名聲大,不是好事呢,老話說,木秀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