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豐年踏進屋裡,樂呵呵地問。“說什麼呢?小小的尾巴都要翹上天去了。”笑得眼睛都眯成了條縫。
“爹,我娘誇著我,說我說話特有意思。”施小小飛快的往父親懷裡撲去,眉開眼笑的嚷嚷。
“你說得啥呢?”施豐年有些好奇,摸了把小閨女的頭髮,還有些潮潮地,他道。“我再去拿條幹布巾來,夜裡睡覺,頭髮必須要幹。”
喻巧慧拉住丈夫,指著擱椅背上的布巾。“這裡有一條呢,現在時辰也不晚,就慢慢地替她擦著,邊梳邊擦,也容易幹,咱們一家三口啊,說說話,好久沒一塊叨家常了。”
“四口呢,不能把弟弟落下了。”施小小從爹懷裡跑開,蹲到了孃的身邊,摸了把她的肚子,笑嘻嘻地說。“冬天就能見著弟弟了。”
喻巧慧逗她。“就這麼肯定是弟弟?萬一生了個mei mei,你就不喜歡了?”
“生個mei mei我也喜歡,不過,這次肯定是個弟弟,娘我說話準著呢。”施小小側頭拉上父親。“爹你說是吧。”
施豐年憨憨地笑著。“小是弟弟,我看,應該就是弟弟了。”拿眼對著媳婦的肚子瞄啊瞄,笑得是越發的傻里傻氣了。
喻巧慧望著衝她肚子傻笑的父女倆,眼角眉梢也有了笑,心裡頭熱熱燙燙,暖乎乎地,忍不住也伸手撫了撫肚子。
屋裡的氣氛顯得格外的溫馨,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都是些瑣碎事,便是如此,屋裡也是很顯熱鬧的,因為有施小小時不時的插科打諢,把爹孃逗得哈哈大笑。
施豐年一家三口多熱鬧,隔壁施大志五口卻顯得異常冷清,雙胞胎受不住屋裡的氣氛,偏偏還能隱約聽見點隔壁的熱鬧,就越發得坐不住,兄弟倆一聲不吭的就回了自個屋裡。施可進見倆個弟弟離開,他便藉機趕緊出了屋。
屋裡,只剩下施大志和小呂氏,三個兒子前腳剛離開,施大志後腳就躺回了床上,他不困,沒有睡意,就躺在床上,抖著腿哼著小曲兒打發時間,模樣倒是愜意得很。小呂氏就見不得她這得瑟的樣兒,想發火又不敢發火,怕把長輩們引過來,可心裡憋了口氣呀,很是不甘心,憑什麼她就得委委屈屈的受著,施大志這個沒出息的孬種,卻是這般逍遙自在!她不服!早知道他是這模樣,還不如不分家呢。
等著施大志舒舒服服的將將要睡覺時,心裡堆滿了怨恨與怒火的小呂氏,是真的沒法忍了,抄起手邊的杯子,就將裡頭的水盡數倒在了他的臉上。
“幹什麼,臭婆娘!”施大志打了個哆嗦,抹了把臉,壓低著嗓子,惡狠狠地吼了句,一雙眼睛盯著她,像極了要吃人似的。
小呂氏頓時有些犯怵,她啪的一下,把杯子擱到了桌上。“幹什麼,你還是不是個男人,自己舒舒服服的睡覺,卻讓我乾坐著,想睡覺,沒門!要睡就滾去跟你大兒子睡一個被窩,這是我的床!個窩囊廢,就知道欺負自己的媳婦,有本事你出去掙錢呀,沒點出息,我當初瞎了眼了我就不該嫁給你,施大志我真是看著你就噁心,怎麼嫁給了你這麼個孬種……”
“不睡是吧,行,你不想睡覺,那咱們就不睡覺了。”施大志跳下床,迅速的朝著小呂氏抓去。“個臭娘倆,真當老子是紙老虎了,不狠狠的給你吃頓苦頭,你他孃的就沒點天高地厚。”
小呂氏有所準備,趕緊跑開,隨手扛起把椅子,左擋右擋。“施大志有種你就過來啊,你要是個男人,你就打狠點,打死我算了!”就在這一瞬間,她到了個好主意,自傷八百殺敵一千,她就要激動施大志,讓他對自己下狠手,看著越兇險越好,就不信治不住這個孬種!
施大志不動,隔著張桌子,死死地盯著她,盯著她,眼神跟個惡鬼似的,陰森森的很是可怕,被盯久了些,小呂氏就有些頭皮發麻,舉著椅子的雙手,也有些痠疼,就在她下了決心,要把椅子扔向對面的男人時。施大志就趁著這時候,三步並兩步衝了過去,單手硬生生的揪住了椅子,麻利的扔到了旁邊,左手朝著臭婆子狠狠地扇了個巴掌,這力氣大的,把人都扇得有些打晃,他就趁此機會,雙手揪住她的胳膊,往背後死死地絞住,沒有半點憐惜的將她甩到了床上,三兩下剝了自己的衣服。“臭娘倆,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男人。”
安安靜靜的夜裡,屋裡的那點動靜,就顯得格外的明顯,可整個東廂卻像是沒聽見似的,由著他們鬧,鬧了會,動靜漸漸變小,直到,再也聽不見。
次日,施大志精神抖擻的走了出來,把三個兒子喊到自個跟前。“想填飽肚子就跟我走,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