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裡的溫度偏低,涼意侵襲著兩人。
涼涼因為穿了一身制服,比起只穿了一件襯衣的向珩曄來說,還算是不錯了。隨意扯了把操,就坐了下來,抬頭看著縮在一旁的男人,涼涼眼中閃過一抹淺淡的笑意。
明明凍得唇都白了,卻硬是忍著沒有開口,也沒有抱怨,這個身份尊貴的男人,也不算太糟糕嘛。
在向珩曄凍得胳膊都冰涼了,涼涼唇角微揚,動作迅速地褪下身上的外套朝著一旁的向珩曄扔了過去,帶著淡淡香味的外套瞬間罩在了向珩曄的頭頂,鼻間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向珩曄抬手將頭頂的外套扯了下來,卻沒有蓋在自己身上而是邁步上前,停在涼涼的面前,然後將手中的外套遞到了她的面前。
“給你,我是男人。”言外之意便是,我是男人,而她是女人。
嗯,有點可愛的大男子主義。
涼涼接過自己的外套,開口道:“嗯,你是男人,所以男人就不怕冷,對吧?”
“你顧好自己就行了,這次是我連累你了,對不起。”
“行了,這位爺,你還是別逞強了,你難道沒感覺到,你身體有點燙?”涼涼也是從他靠近,才發覺到他的異常,他眼神渙散,一看就知道身體不舒服。
將外套攏在他的身上,她的外套對他來說有些小了,穿是肯定穿不進的,所以也就只能披著了。
抬手摸了摸向珩曄的額頭,果然是發燒了,不算高燒,大概三十八度左右。當務之急便是找個地方休息,在野外一夜,明天她怕向珩曄會燒成傻子,到時候向家估計不會饒了她。
涼涼拉著迷迷糊糊的向珩曄換了個方向,估摸著那幾個男人應該已經朝著相反的方向去了,涼涼思考了片刻才牽著向珩曄的手,帶著他往山下走。
走了大半夜,總算下山了。
而身後的向珩曄身上的體溫也越來越高了,涼涼拉著他正要繼續走,突然從路口走出來幾個男人,男人臉色陰沉地望著涼涼他們。
“你以為你那點小伎倆就能騙過我們?今天就算是天皇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們兩個。現在,乖乖把木倉交出來。”其中一個男人開口道,同時幾支木倉口也對準了她和向珩曄的頭顱。
只怕是兩人一有動作,對方就會毫不留情地開槍。
“快點,把木倉扔過來!”男人見涼涼沒有動作,厲聲呵斥道。
涼涼淡淡地抬眸看向對方,將木倉拿出來:“想要,給你就是了。”
說著,一抬手便將木倉高高拋起,而男人的視線也落在木倉上,抬頭看木倉,就在這時,涼涼瞬間一把推開身後的向珩曄,抬腳向前兩步,利落地閃身來到男人面前,男人察覺到涼涼驀地靠近,連忙抬手就想扣動扳機,卻突然發現一隻手扣住了自己拿木倉的手,隨即手腕傳來一陣錐心的疼痛感,手反射性地鬆開了手裡握著的那把木倉。
就在這時,涼涼一把接奪過了男人的木倉,頭也不回舉起另一隻手接住了剛才自己拋上去的另一把木倉,隨即“砰”“砰”兩聲,男人其中兩人瞬間斃命。
手裡的木倉被奪,男人臉色一變,正想反擊,就被一腳踢重,朝後倒了下去。
勝負瞬間逆轉,就在此時,一個男人拖起向珩曄站了起來,朝著涼涼低吼:“別動,否則我殺了他!”
突然被當成人質,向珩曄額頭被一把槍抵著,木倉口那冰涼的觸感抵在額頭的面板上,向珩曄第一次覺得,死神離自己非常近。
“別動,否則我就殺了他!”男人雖然在威脅,然而顫抖的手卻出賣了他的情緒波動。
任誰突然看著自己的同伴被一個女人一手滅了,只剩下兩個人,一個是拿木倉抵著向珩曄的男人,另一個就是剛才被涼涼一腳踹飛的男人。
遇上涼涼這樣的女羅剎,只怕是男人心裡也會產生恐懼感吧。
倒在地上的男人見涼涼停下了動作,站起身來就揮拳朝著涼涼砸過來,然而還不等他的拳頭落在涼涼臉上,就突然感覺雙腿間的部位一陣劇痛傳來,反射性地雙手捂住受到重創的部位,“啊”地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隨即瞬間痛的跪倒在地上了。
看著涼涼彪悍的動作,向珩曄和持木倉的男人瞬間嘴角一抽,感覺褲襠一陣陰風掃過。
看著倒在地上哀嚎的男人,向珩曄突然有些同情他了。
看那女人出腳的動作,毫不留情,怕是蛋碎了吧?!
“說了讓你別動,否則我開木倉了!”男人顫抖著手,抵在向珩曄太陽穴上的木倉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