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不一定就是書生樣,看著申鬱風依舊風輕雲淡,好似胸有成竹更好似根本不在意一樣,而那個書生擺明了是因為申鬱風的那句話替安至禮出頭而已,不然幹嘛跟申鬱風過不去。
但其實高陽的想法和大家完全不同,他已經看出來安至禮有心想續任,但是無力阻止,如果自己在未經過安至禮的同意下上擂臺一定會被安至禮排擠,不若干脆藉助於剛剛那公子的一句話假意替安至禮出頭,自己也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臺上,若是失利,對於安至禮也好交代,不過看那公子,身材瘦弱,面色雖然一直安定卻更像大家公子過來湊熱鬧,三腳貓功夫而已,高陽已經為了自己的挺身而出感到了興奮,多麼好的機會自己一擊拿下,名聲名譽功勞全部都有了。
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羅衾不耐五更寒。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高陽想到這些不自覺的已經換上了滿意的笑容,好像已經看到了自己教訓了申鬱風,打敗了各門派的人,登上盟主的位置,然後揭穿安至禮的偽善的面具,受到更多的崇拜,尤其是沒有聽到申鬱風的回話,以為申鬱風害怕自己則更加努力去刺激申鬱風說道:“公子既然無膽上臺應戰,就請公子因為剛剛的無禮向安盟主道歉。”
高陽這一席話說的是彬彬有禮,又略帶挑釁,讓臺下的人自然的因為高陽的護主之心留下好評。申鬱風面上依舊沒有表情變幻帶著冷笑,其實心裡正在盤算是殺了那個擂臺上聒噪不識時務的人,還是殺了安至禮,真會給自己找麻煩,申鬱風一聲清冷的冷笑,讓本就安靜的會場又降了幾度溫度,一臉不屑的表情說道:“你不配跟我打,別在與我糾纏,否則後果自負。”
優雅的公子帶著冷笑,放著狠話,卻氣勢絲毫不減,讓人也不自覺的相信他是真的不屑,可惜他發出的訊號擂臺上的人沒有收到,高陽只覺被人藐視的壓迫感立馬湧上頭腦,比剛剛更加生氣,在臺下這麼多人面前被人藐視,自己面子就更下不去了,高陽怒氣的說道:“若是我執意與公子糾纏呢?”
申鬱風眼睛眯了下來,嘴上噙著一抹邪魅的笑容,聲音也冷了下來說道:“找死。”
然後只見手中的玉骨扇在主人手上轉了一圈便飛向了臺上之人,速度之外讓人來不及追逐,剛看到玉骨扇脫離主人之手就聽到“咚”的一聲臺上的彪形大漢應聲倒了下來,腿腳抽搐了幾下便再也沒有了動靜,不一會兒脖子旁邊大量的血液流了出來,臺上安靜了,臺下更安靜了,所有人都看像猶如鬼魅一樣的申鬱風,只有清沫看著臺上的大漢,聲音有些微微的顫抖,像是害怕一般,拽了拽旁邊的申鬱風問道:”那個人,那個人死了?”
申鬱風不明白清沫為什麼一臉不可置信的對著臺上的人,像是有些驚嚇更像是不怎麼相信一般,申鬱風蹙了蹙眉帶著些傲氣的說道:“我出手不留活口,何況一個該死之人。”
清沫震驚了,又像龍展柯再次確認到“他死了?”龍展柯點點頭,扶著清沫柔聲說道:“他死了,只是無關緊要的人,別害怕。”
龍展柯完全明白清沫此時的震驚和害怕,因為一個從未見過死人和殺戮的現代女孩,在親眼看著有人死在她身邊怎麼會不震驚不害怕,自己一個男子第一次看到人死時也是顫抖了好久,何況她一個一直躲在深宮處事未深的姑娘家。
龍展柯扶住清沫看到清沫有些顫抖,立馬捂住了清沫的眼睛柔聲說道:“不要看了,這裡有這裡的生存法則,清沫你明白嗎?你要適應。”
清沫不自覺的顫抖,在她所呆的法治社會里,這些是從來沒有見過的,當然這些要是在現代見過還得了,最多電影電視裡見過,不過哪怕看電影電視也知道不是真實的,現在真實的見到叫清沫如何冷靜的下來,清沫終於知道為什麼人遇到困難時不會逃跑了,因為已經嚇的跑不動了,清沫就剩沒有半個身子倚靠在龍展柯身上了,一旁墨軒及時替龍展柯接住清沫,好讓龍展柯可以繼續用手擋住清沫看上擂臺的眼眸。
墨軒不知箇中曲直,只是看著清沫那煞白的小臉,和渾身顫抖無力的在自己攙扶倚靠下才沒倒下,感到心疼。墨軒問道龍展柯怎麼回事,龍展柯也不隱瞞的說道:“清沫沒有見過死人,連出血都很少見,所以有些不適應。”
其實清沫是沒見過這樣可以隨意廝殺的社會,法治社會的教育臺根深蒂固了,來到新的社會一時對於所見的無法適應是正常的,但是清沫畢竟是一名在讀大學一直都是衣食無憂的小女孩,她明白要麼忍受,要麼接受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