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遲想了想,拿起剪刀學著電視裡的人把他背後的衣服剪開,一道已經乾涸的傷口橫跨背部,傷口邊緣已經完全撕裂開來。
舒遲有些不敢下手,最後乾脆按照光腦千度出來的包紮方法,幫男人清理了一下傷口,抹上藥,然後以和尚穿袈裟的方法幫他裹上厚厚的繃帶。整個過程裡,男人沒說一句話,倒是綁上繃帶以後,男人照著鏡子面無表情地質問他:“廢物,你還能綁得再醜一點嗎?”
舒遲抬頭想反駁,卻在對方肌肉線條明顯寬肩窄腰的精壯身體前把話吞嚥下去。好吧,身材好的人是大爺。
“在我傷好之前,你不許出去。”男人果著上身走到客廳裡坐下,也沒有給他鬆綁的意思。
舒遲也顧不上被綁住的手和男人的好身材:“不出門吃什麼?!”
男人臉上浮起不耐煩:“讓人送。”
舒遲急了:“那也不行,我還要工作呢!”
“你要違抗我?”他目光漸漸冷下來。
舒遲皺起眉,最後還是軟下聲音,擺出可憐巴巴的表情:“我這麼窮,沒有工作會活不下去的……再說了,”他小聲嘟囔,“我也算是救過你了吧……”
男人瞥一眼舒遲,起身將他拉到門邊:“既然這樣,就用你家大門系統的密碼交換吧。”
舒遲下意識拒絕,他粗暴地補充一句:“不想死的話就快點。”
舒遲看著對方手裡把玩的刀,不情不願地說出密碼,眼睜睜地看著男人輸入密碼後,點開系統的指紋錄入介面,將自己的指紋錄了進去,順便刪掉了他的指紋……等等?
“你刪我的指紋幹嘛?”舒遲叫起來。
“不刪你的指紋,我怎麼放心讓你出門。”男人抬起下巴,臉上浮現惡劣的笑容,“舒遲對吧,我叫景溪。”
舒遲咬咬後槽牙,心一橫:“名字就是個娘炮!”
“你說什麼?”
景溪眯了眯眼,揚起刀,舒遲連忙閉上眼睛,卻感覺到手上一輕。等他睜開眼後,就發現手上的繃帶斷落在地上,景溪理都沒理他,坐在沙發上擺弄自己的電子儀。
舒遲摸摸鼻子,轉而問他:“你什麼時候把電子儀還給我……”
景溪繼續頭也不抬地擺弄電子儀,片刻後,他才踢了踢站在旁邊的舒遲:“喂,你會不會做飯?”
舒遲怔忪的間隙裡,他皺起眉一臉嫌棄:“先說好,營養液那種噁心的東西我是不會喝的。我買菜,你做。”
舒遲:“……”這貨是已經對自己放下心來了嗎……不過想想也是,房子都變成他的了還有什麼不放心的。舒遲手動給自己點蠟。
景溪用他的電子儀買了一堆亂七八糟的米、菜和調料。商場送貨上門時,是舒遲開的門,但他身後那把刀還是讓他有些戰戰兢兢。
即便現在的人很少自己動手做飯,但房子裡還是會留一個配備齊全的廚房。舒遲沒有使用廚房的記憶,研究了好一會兒才弄清楚基本使用方法。然後從那一堆完全無法搭配在一起的菜裡挑出兩樣,做了一個西紅柿炒蛋和清炒土豆絲。
盛飯的時候,舒遲習慣性拿了兩個碗。景溪表情一冷:“誰說你可以和我一起吃飯的。”
舒遲重重地放下碗,心裡想著他才不稀罕呢,鼻子卻滿是自然食材炒熟後的香味。過一會卻又被景溪叫過去,對方面上波瀾不驚,說出的話卻能毒死人。
“你先嚐一口,”他明明是坐著,語氣卻是居高臨下,“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在裡面下毒。”
“……”舒遲深吸一口氣,平靜下來,拿起筷子嚐了一口。唔,手藝沒退步嘛。
景溪雖然滿口都是對舒遲手藝的嫌棄,手下的筷子卻是一直沒停。吃到一半的時候,他才恍然抬起臉:“你站在那幹嘛,還不來吃飯?”
舒遲有些憋屈,也有些摸不準對方心思,站在那沒動。然後就看見對方掛起惡劣的笑容:“雖然你不能和我一起吃飯,但是你可以蹲在旁邊吃。”
舒遲:“……”
吃完飯以後,兩人又在在誰睡床和誰睡沙發之間爭執了一下,。經濟低保房其實就是府規劃出來的變相的收容所,所以房子裡只配了一間臥室。而所謂的爭執也就是景溪霸佔了舒遲的床,並且把他鎖在門外。舒遲只好認命地抱著被子滾上沙發。
這之後的幾天,如果忽略對方那些經常掛在嘴邊的難聽的話和舒遲被死死壓制的現狀,日子還算過得安穩。舒遲也沒敢問景溪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和他什麼時候走。哦,還有個小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