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量差就算了圖案還這麼幼稚!”
舒遲抱著新衣服有點委屈:“那你要穿什麼衣服?又不說……再說,質量好的我也買不起……”
禹景曦氣急敗壞地朝舒遲虛指了一下:“就你身上那樣的啊!”
舒遲一愣,有些轉不過腦子地說:“那我把身上這件脫下來給你穿?”
禹景曦惱怒地瞪他一眼:“誰要穿你的衣服!”
“不是你自己說要穿嗎……”舒遲一頓,抱著衣服就要走,“你不穿就算了,我正愁一件睡衣不能換——”
禹景曦將有些皺巴巴的衣服從舒遲懷裡搶回去,抬高聲音道:“誰說不穿了……”
舒遲一頭霧水地看著禹景曦頭也不回地走進臥室裡去換衣服,一時間有些無語。很久以後,當舒遲靈光一閃地想起對方真正地想要穿“情侶裝”的意圖時,正是兩人要換新睡衣的時候。
這一次,舒遲完全不需要任何提點,就默默地擅自訂購了兩套一模一樣的家居服。新衣服到手後,禹景曦一邊擺出滿臉的嫌棄,一邊不動聲色地翹起了嘴角。
回到現在時。禹景曦的腳步聲已經走到客廳裡,舒遲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從沙發上跳起來去拿衣服,而是目光有些呆滯地看著地板。
禹景曦抬腳輕輕揣在舒遲懸空的兩條腿:“還不去洗澡?水要冷了。”
舒遲迴過神來後回味一遍禹景曦的話,還有些茫然地想,什麼水冷了。今天他明明是想要洗淋浴的啊……不過,深知自己的反駁會有什麼後果的舒遲,也沒深究禹景曦的話,而是順從地拿了換洗衣物進了浴室裡。
不過很快,舒遲在浴室裡看著浴缸裡冒著熱氣的水後就反應過來了。他對著浴缸傻笑了一會,然後從浴室門口探頭喊道:“你特地幫我放的水嗎?”上揚的語氣顯示了說話主人的好心情。
禹景曦還在客廳裡沒走,如舒遲意料之中的,對方不屑地哼一聲道:“誰特地幫你放水了?這是我本來放給自己用的,臨時改變主意,只好剩下來給你了。”男人高昂下巴,一副不用太感激我的模樣。
舒遲不說話,只一個勁地盯著禹景曦笑。男人有些不自在起來,兇巴巴地吼他:“你還不快去洗!”
舒遲咧著嘴乖乖地把頭縮回浴室裡,關上門。
第二天上課時,導師們無一例外地宣佈這節課是這個學期的最後一節課。舒遲感慨地望望一如既往是藍天白雲的窗外,又低頭看看自己身上一如開學最初的長袖衫,實在是對時間的流逝和季節的更替沒什麼太大的感覺。說起來,在這裡就連下雨天也很少遇到。
胖瘦導師的結束語很一致,簡直就像是商量好的,一概都是眼神兇狠言辭犀利:“如果有誰敢不及格,那麼接下來的三年裡你都別想及格了!”
趁著底下的學生們沮喪地議論紛紛時,兩位導師還不約而同地意味深長地掃了坐在階梯教室的後面居高位的舒遲。
胖子導師的賞析課上,有平常課上表現不錯的學生大著膽子舉手問有沒有複習大綱。胖子導師說沒有,只大概地提點了一下會考一些基礎加上一篇具體的古中文作品賞析,並且那篇文章很有可能會是課外的。
瘦子導師的口語課程考試比較麻煩,分為口試和筆試。口試就像從前世界裡大學生的普通話過級考試最後一題口頭小作文一樣,筆試則是選取課上學生們錯得比較多的字或者詞的讀音和寫法。
然後是餘羽的簡史課和莫默的語法課。簡史課除了會考一些簡史以外還會考一些古人們的日常生活中所出現的事物的正確叫法。莫默的語法課就像字面意思的是考語法。
下課以後,班上的女生們紛紛拿著一沓厚厚的紙張湊上前去將白漣漪圍在裡面,舒遲經過旁邊時冷靜地轉頭一看,發現那些人手裡拿的全是上課筆記!一想到自己每次兩手空空來,又兩手空空地走,舒遲就默然了。他決定回去以後要找白會長好好聊聊,不能就讓自己掛科掛得這麼冤枉!
舒遲問了問羅洛對考試有幾分把握,羅洛微微一笑一副完全不用擔心的樣子。舒遲一想到羅洛就連兼職的時候也在看書,就默默閉嘴了。因為快到年末,景曦也比較忙,舒遲只能自己搭公共懸浮車回去。他陡然發現,原來自己到在這裡來已經將近半年光景了。
舒遲徒自站在車站旁等車,身後一道軟綿綿的開心的聲音傳進耳朵裡:“你是在等我嗎?”
舒遲一個激靈,回頭一看竟是白漣漪:“……我在等公共車。”
白漣漪臉色黯淡下來,沉默了下來。舒遲默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