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溪將光腦還原為待機狀態,大步走出書房,在沙發上正襟危坐,舒遲從浴室出來後還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今天怎麼這麼安靜。
回到書房的時候,舒遲看著倒在地上的椅子:“……”發生了什麼?
第三天,舒遲寫到一處十分重要的伏筆,記憶卻有些模糊。他沒進書房,在沙發上坐了一個晚上沒說話,努力回憶其中關鍵緊要的情節。到最後連景溪都看不下去了,抬腿踢了踢他。
舒遲突然被打斷思路,茫然道:“幹嘛?”
景溪表情有些焦躁:“你今天怎麼不進書房了?”
舒遲莫名心裡有些堵:“今天沒有工作。”
“怎麼可能!”景溪一臉懷疑地叫起來,“你明明還只寫到令狐沖給人喂血暈到在地,嶽靈珊和林平之被人擄去……”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他黑著臉閉上嘴。
舒遲驚訝地看他:“你看過我在光腦上寫的東西了?”
景溪冷冷地別過臉去,眉頭高高皺起,唇也死死地抿住。
舒遲愉快地笑起來:“什麼時候看的啊?我怎麼不知道啊?”
“你怎麼這麼囉嗦!”景溪掩飾性地吼一聲。
舒遲聳聳肩,沒把他的話當回事,反而笑著湊到他面前:“幹嘛不把臉轉過來,你難道不想知道後續嗎?”
“我才不會對廢物寫的東西感興趣呢!”景溪冷嘲一聲,驀地扭過臉來。
舒遲在毫無防備之下就和景溪來了個面對面的對視。對方轉過臉來時,舒遲才意識到自己和景溪湊得很近。對方溫熱的鼻息若有若無地噴灑在他臉上,他甚至能看到景溪臉上的小絨毛和細細的毛孔。舒遲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擂鼓般大小的心跳聲震得他耳膜發癢。
他還在對著景溪白玉一樣的臉上突然泛起的淡紅色怔忪時,就被對方推了個踉蹌,直接坐到了地上。景溪本來還滿是怒氣的臉上浮起幾分彆扭,乾巴巴地朝他威脅了一句:“你,你把呼吸全弄在我臉上了!”就匆忙走進臥室裡,大力地關上門。
坐在地上心跳已經恢復正常的舒遲:“……”
作者有話要說:
☆、同床碎覺怎麼破
關於安城大學發來的錄取通知,舒遲一直沒有回覆資訊確認。上班碰到羅洛的時候,他順口向對方問了一些關於學校的基本問題。一開始羅洛告訴他大學生並沒有強制要求住校時,舒遲鬆了口氣,畢竟他也沒那麼多錢去交住宿費。
而後又聽說學費能分期付以後,舒遲又有些心動了。他現在住的平民窟離城中心的學校太遠,又沒有直達的懸浮車,來回實在是不方便。而且開學後也只能打一些零工,他必須重新去找工作。
“你問這個做什麼?”羅洛有些疑惑,隨即眼裡一亮,“你也被安大給錄上了嗎?”
舒遲點點頭,羅洛高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太好啦。對了,我的專業出來了,果然是很冷門的古中文啊,不過能被安大錄上已經很不錯了。你呢?你是什麼專業?”
“和你一樣……”他摸了摸鼻子,“其實……我就是你說的那個被破格錄取的人……”
羅洛瞪大眼睛,半天才反應過來,有些哀怨:“舒遲你的運氣果然很好啊。不過這樣太好了,我們就能一起上課了。”
舒遲:“你怎麼這麼肯定我們會在同一個班?”
羅洛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我在安大的論壇裡問過同專業的學長學姐了,他們說歷年來這個專業都只會開一個班,因為人太少。”
舒遲:“……”
晚上吃完飯以後,舒遲在書房裡碼字碼到一半時,光腦突然就自動停止工作了。舒遲重新啟動以後,光腦主介面就發出“請儘快更換新能源塊”的紅色警戒。他想要切換到其他介面也切換不了。
舒遲一臉肉痛地用手砸了幾下光腦,什麼破玩意啊,還他碼好的字來啊魂淡!他臉貼在涼涼的書桌上腦子放空地趴了一會兒,將光腦眼不見為淨地丟進抽屜裡,就起身走了出去。客廳裡光視機的聲音飄進耳朵,舒遲掃一眼,光視上在放偶像劇,沙發上卻沒人。
舒遲想找景溪要回電子儀給學校回覆一下確認訊息,在屋子裡繞了一圈也沒看到人,最後把視線投向了門關著的臥室。他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進過自己臥室了。
當初景溪霸佔他的床時,臉上嫌棄他的床又小又硬,手裡又動作不停地把他的衣服全從衣櫃裡拿出來扔給他。舒遲雖然很想豪氣地把手裡的衣服鋪地上踩兩腳,然後全扔到景溪臉上,卻又因為自己囊中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