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們真已經力了！病人年紀太大，做這種手術本來就有風險！加上病人出血量太大，我們也無能為力！”醫生憐惜看著顧子歸，再次解釋道。
當蒙著白布屍體推出手術室時候，顧子歸腦海中一片空白，如同魔怔了一般，傻乎乎走到跟前，伸手就想要去掀那塊白布！
“子歸！”站她身後李未明一把扯住她，不讓她伸手！
顧子歸呆呆抬起頭，雙目無神看著他，突然嘴一咧，露出一抹極為難看笑容來：“未明，外公睡著了！這樣不好，我要叫醒外公，帶他回家！”
李未明低頭看了一眼，已經確認無疑，這老傢伙真死了！
這麼一來，他還有什麼可顧忌？
“子歸，我有話要跟你說！”他拉著顧子歸不放，朝推著車護士使了個眼色，讓她們把人推走。
“未明……”顧子歸掙扎著想要攔住她們！
李未明眉頭一皺：“顧子歸，你冷靜一點！你外公已經死了，你再這樣瞎鬧還有什麼意義？”
顧子歸眨了眨眼睛，她好想哭！她也終於明白，為什麼人家總說痛到深處，只會欲哭無淚！
不是不想哭，而是痛哭不出來了！
外公被自己活活氣死！這個念頭腦海中不停迴旋著，顧子歸一時間心如死灰。
“把這個簽了吧！”李未明對她痛苦卻視若無睹，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來，隨手送到她跟前。
離婚協議書！
顧子歸不敢置信抬起頭，驚恐看著李未明！
這是什麼意思？
李未明冷冷看著她，語氣平板無波說道：“既然你已經把股份都給了姓顧那傢伙，現這老頭子也死了，我們也沒繼續過下去必要了！簽了這份協議書，我們好聚好散！”
見顧子歸還是一臉不敢相信樣子，李未明只覺得心中愈發反感。
“為什麼要離婚？未明，別開玩笑了！我們不是一直都過很好嗎？”顧子歸顫抖著唇，強笑著說道。
李未明將自己厭惡明明白白表現臉上，不耐煩道：“娶你不過是因為你有顧氏百分之三十五股份而已！誰知道你居然這麼蠢，竟然把股份輕易就給了那貪婪傢伙！現股份沒了，老頭子也死了，你還有什麼用處？簽字吧！看我們三年夫妻份上，別逼我把事情做太難看！”
顧子歸瞪大了眼睛，看著李未明目光就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
“原來，你娶我，只是因為想要我手裡股份而已？”明知道不該問，可她仍然忍不住問了一句。
李未明絲毫沒有猶豫，理所當然點頭道：“當然！要不是因為這樣，我為什麼要娶你？”
真相永遠都是那麼殘忍，心中痛苦，竟然趕不上此時升起那種羞辱感！
她終於懂了！
原來所謂親情和愛情，永遠都抵不上那百分之三十五股份！可笑如她，錯把老虎當親人，又把惡狼當愛人！
一天之內收到三份協議！
第一份，她親手將母親留給她股份轉讓給了父親！當父親拿到手之後，坦言她對於他，已經毫無用處！根本不管她是否傷心欲絕！
第二份，她親手簽下自己名字，送外公進了手術室！得到，卻是外公過世噩耗！
第三份，原以為相愛著丈夫，竟然知道自己一無所有之後，要求離婚！言明，他根本就不曾愛過她！
這世上，還有比她為可笑人嗎？
見顧子歸不說話，李未明還以為她想要哀求自己不要離婚。濃眉一皺，輕蔑看著她：“顧子歸，我已經決定了，你也別再逑我！而且，你能不能有點自尊心？我都說了要離婚了，你就不能爽答應下來？這樣一直拖著有什麼意思？顧子歸，這樣你只會讓你覺得你很賤！”
顧子歸突然長吐一口氣，突然釋然了！
從包裡翻出一支筆，就著一旁椅子，離婚協議書上速簽上自己名字。
簽完之後，隨手就將協議書扔李未明懷裡！
“你……”李未明一怔，錯愕看著顧子歸。
她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她不是應該苦苦哀求自己不要離婚才對嗎？這樣坦然自若，難道她也早就想要離婚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李未明心裡立刻不舒服起來！
他可以嫌棄她，但是要是被嫌棄了，過度自尊心頓時讓他有種被背叛感覺。
“不是要離婚嗎？那就離吧！”顧子歸眼睛有些紅腫，可她心情卻是無比平靜。
“李未明，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