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有貴臉上猙獰和狂喜定格,眼底似乎還浮現起一絲淡淡疑惑。
可是,他沒有機會再深究了!
這一次,他所做事情,已經觸犯了一些人底線。
紀家,莫家,袁家,賀家,惹怒任何一家,他們怒火都足以將一個渺小何有貴燃燒殆,別說這一次他惹到,是他們全部!
有些錯可以一犯再犯,可有些錯誤,卻是犯下之後就再也沒有後悔機會了!何有貴用自己生命,證實了這個說法。
“子歸!”袁澤文先跑進來,拉著顧子歸左看右看,再三確認她是否毫髮無損。
直到確認之後,他才鬆了口氣,臉色略微有些病態暈紅,輕輕喘了幾口氣。
自從顧子歸被綁架到現,其實不超過一個小時!可是,這一個小時對於袁澤文來說,簡直比一年都要漫長多。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擔心一個人時候,每一份每一秒,都是一種極致煎熬。
“哥,我沒事!”顧子歸也知道他擔心,抱著他胳膊,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眼底尚未斂去恨意。
袁澤文一句話都沒多說,也沒朝何詩詩看上一眼,帶著顧子歸轉身離去。
這裡事情,何俊和莫三少會解決。出發之前,莫三少是通知過各家大人,何有貴是白死了,這件事會被壓下去。只要處理好何詩詩就足夠了。
出發之前何俊詢問過,能不能讓他來處置何詩詩。莫三少臉色不善,可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不管如何,何俊好歹也是他們認同一員。就算心中不願意,可也要看彼此交情上,給對方一個面子。
顧子歸沒停留,拒絕不了袁澤文要求,兩人直接去了紀風行買下房子。
袁澤文一直陪顧子歸身邊,直到她睡著之後,他這才起身悄然出了房門。轉身就進了對門。莫三少,紀肥羊,何俊和賀陘都。
“她睡了?”
袁澤文點點頭:“應該也是收到了點驚嚇。洗了澡又喝了點東西,很就睡著了。”
其實袁澤文哪裡知道,顧子歸那根本就不叫驚嚇,她根本只是不想讓他繼續小心翼翼陪著,所以才假意睡著。
“何詩詩怎麼處理了?”袁澤文看向何俊。他現想要知道這件事結局。
何俊臉上泛起一絲淡淡苦澀:“我給了她一筆錢,把她安排出國了。”
莫三少臉色一沉:“這就是你所謂懲罰?何俊,你這是什麼意思?就算她是你堂妹,可要不是子歸運氣好……”
何俊擺擺手,打斷他話:“我已經跟她說過,我只會給她這一筆錢。從今以後,我不會再給她一分錢。至於怎麼異國他鄉活下去,那就是她自己事情了。”
他對何詩詩確實有兄妹情誼。可是,何家人傷害了顧子歸,這是毋庸置疑。何詩詩和何有貴做法,也是讓何俊顧子歸跟前有點抬不起頭來,這讓何俊心情極為低落。一種莫名怒氣燃燒著。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才毫不客氣把何詩詩送出了國。這是他為他們這段兄妹情做後一件事情。至於日後何詩詩該如何活下去,那就是她自己事情了。以前她不肯去學,那只是因為她生活從來都是有保障。可是以後她就會明白,她現沒人可以依靠,只能靠著自己來養活自己。
或許這對很多人來說是一件很理所當然事情,但是對於何詩詩那樣來說,這比殺了她還要讓她痛苦。
不止是他,其餘幾人也都明白這一點。原本不忿神色平靜了下來,等確定了顧子歸確沒什麼大問題之後,紀肥羊那雙桃花眼驀然危險眯起:“我聽說了一件事!”
“什麼事?”莫三少有些漫不經心問道,心裡卻是琢磨著等紀風行回來之後,他到底該怎麼逃避那一頓胖揍。
從紀風行手裡坑來一套房子作為是當保鏢補償,紀風行很大方給了,而他這個保鏢卻失職了。不用問,以紀風行性格,等他回來之後,鐵定要老拳伺候。
紀肥羊輕笑一聲,笑意卻不曾到達眼底:“聽說何有貴是要向顧氏勒索,索要贖金!”
莫三少一怔:“顧氏沒反應?”照說不應該啊,以顧博對顧子歸緊張程度,肯定不會對顧子歸漠不關心才是。
紀肥羊又是一聲冷笑:“不用我說你們也知道,顧博對子歸很意,雖然不是因為她這個人!如果是顧博知道這件事話,雙方至少是要有一段時間接觸和談判。但是,顧氏到目前為止一點動靜都沒有,那就只剩下了我聽到那個可能!”
何俊很確定介面:“接到我二叔勒索電話,不是顧博,而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