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央他們來的時候,尚梅也知道,可她在這府里根本就說不上什麼話,身邊也沒有個能使喚的動的人,想去打探打探到沉央他們來到底來幹什麼也不能。
尚梅就在宇文潞背後站著,見他痴痴的望著沉央進去,又煩躁不堪的在亭子裡來回踱步,整個人焦躁不安的很。
她開始是不知道他肚子裡打的什麼主意,可是方才聽見王妃房裡的丫鬟去換茶的時候說要往茶裡下藥讓蔚敏跟梁無玥吃下去。
下藥?這能是什麼好事?
她知道宇文潞心裡一直惦記著沉央,就連他帶回府的那些姑娘也都和沉央要麼是鼻子,要麼是眼睛,反正總有一處是相像的。
尚梅以為他只是偏執了些,就像沉央之前跟她說的那樣,他本質不壞,興許只是一時過不來這個檻,等過段時間,他徹底把她給忘了就好了。
可誰成想他今天居然還變本加厲,想趁馮夜白不在的時候動手腳,這根本就不是她之前認識的那個宇文潞。
尚梅心裡嚇了一跳,按住狂跳不止的心,每靠近他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每一步都刺的她心痛。
終於到了他身後,尚梅連手都在哆嗦,戰戰兢兢開口,盡是不可置信,“你要對我們家主子做什麼?”
宇文潞兩條眉毛糾纏在一起,轉身看了她一眼,出言諷刺,“陪你們家主子?你別忘了,你已經嫁給我了,她已經不是你的主子了。”
“不過。。。。。。”他忽然像想到了什麼似的,斜掛起一邊唇角笑起來,“要是可能的話,你們以後倒是能做姐妹也說不定。”
尚梅被他這幅表情嚇的不輕,一面後退,一面搖頭,“你不能這麼做,你這樣是害她,你不是喜歡她嗎?你既然喜歡她,為什麼要害她?”
宇文潞滿不在乎的衝她搖搖頭,“你懂什麼?你知道愛而不得的那種滋味兒嗎?你知道我每天看著我愛的人愛著別的男人,在別的男人懷裡躺著,依偎著的時候,我心裡是什麼感覺嗎?我沒有一刻不想把她搶過來,我沒有一刻不盼著馮夜白去死。”
都說女人的嫉妒心最可怕,可男人要是嫉妒起來一樣一發不可收拾,他是魔怔了,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他曾經多不可一世的一個人,能看上眼的只有權勢,和共謀天下的大業,可現在徹底被絆住腳了,他甚至常常想,要是他做了皇帝,皇后不能是衛沉央,這錦繡河山不能跟她一同分享,這天下他不要也罷。
在他看來,那些來指責他,說他瘋了的人都是可憐人。
他們不懂這種感覺,不懂愛上一個人是如何辛苦,恨一個人卻不得不成天把他裝在眼睛裡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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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一章別忘了你是誰的人
尚梅眼睛酸澀,拿袖子擦擦眼角,袖子上顏色深出一大片,眼淚掉的猝不及防,她哽咽著,搖頭,“我懂,搜都懂,我比你更懂,你說你每天都在受折磨,那我又何嘗不是?”
就算一開始接近他,想要嫁給他是懷著不純的目的的,可嫁給他之後,她是真的想跟他好好過日子,讓她做妾她不介意,他把女人帶回來她也不介意,反正是她欠他的,她也管不了他,他做什麼都是應當的,她都能順著他。
可唯獨沉央這件事上不行。
尚梅把一肚子委屈的話憋回去,耐著性子勸他,“你們之間本來就是錯的,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是錯的,她。。。。。。她本來就不喜歡你,你為什麼就不能放過她呢?”
這句話那宇文潞激毛了,他一步逼近,上去揪住尚梅的衣領,幾乎把人提起來,“你懂什麼?我遇見她不是錯的,是對的,是老天爺這麼安排的,上天既然安排我們遇見,就說明她一定還是我的。”
尚梅被他提起來,漸漸的喘不上氣來,臉憋的通紅,不住的拍著他手背。
宇文潞兩眼通紅,盯著她,有那麼一瞬間甚至把她當成了馮夜白,伸出手,想就這麼麼掐死她。
幸而王妃身邊去送茶的丫鬟來的及時,遠遠的一福,戰戰兢兢的問他,“世子爺,茶已經準備好了,要是梅什麼事的話,奴婢就先送進去了。”
宇文潞這才醒過神來,鬆手放開了尚梅,他沒想殺她的,可是方才不知道怎麼就魔怔了,上回跟賽吉打架也是一樣,一招一式放出去都是使了全力的,不知不覺就把對方當做了馮夜白,只要一想到馮夜白他就滿腹殺機。
尚梅跪在地上喘氣兒,宇文潞怔怔望著她失神,擺擺手叫丫鬟下去,“沒事了,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