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馮夜白攏起了兩條眉,掃一眼逶迤納福的幾人,聲音聽著很是不悅,“等著見我?見我做什麼?”
沉央拉他坐下,“自然是有話要說,我坐了一下午已經乏了,你跟她們說說話,雖然在一個府裡,可見面的機會卻很少,沒的再疏冷了。”
她把座兒讓給了他,匆匆交代完,裙裾一晃在他眼前消失,眨眼功夫就跑進屋,唯留一道縹緲香,遁跡無形。
納玉心裡一咯噔,緊張的絞著帕子,這兩個蠢貨,沒事兒學她做什麼,她跟著沉央想說兩句話,她們就唯恐自己被落下了,羊蛋子似的綴在後頭,沉央性子雖好,可絕不是一味良善之輩,走了步的有人跟著,怎麼可能砸吧不出其中滋味,不好勃然大怒,乾脆坐下來把話說開了。
現在看來,她反倒成了罪魁禍首了。
“跟我有話說?”他寒著臉,挨個掃一眼,“纏了王妃一下午就為了跟我說話?”
哥兒愛美,姐兒愛俏,先前當他是病秧子,活不長,又沒見過真人面兒,這才覺得自己是一腳踩進了火坑裡,可此一時彼一時,王爺生的齊頭整臉,容貌是一等一的好,病也好了,又當權又執政的,完完全全一樁好姻緣,這麼好的男人,誰不想緊緊抓在手裡。
宋姝自認也是京城名媛中數一數二的佼佼者,多少名門望族提親踏破了門檻兒,她都不看一眼,配馮夜白怎麼也不算高攀,況且她叔父還是大理寺卿,即便不為著人,為著籠絡關係,也不該給她冷臉瞧的。
“王爺自打成親到現在,除了去過蔣昭儀房裡,妾身和李姐姐可是夜夜獨守空房,想見王爺一面比面見龍顏還難,今次也是被逼的沒法兒了,所以才想來王妃兒這兒碰碰運氣,也順道跟王妃賀喜。”
李洳不敢看馮夜白,心道:宋姝這個蠢貨,自己找死還要順手拉她做墊背,一點兒沒有眼力價兒,看王爺這個臉色還敢大張旗鼓的說這些,她叔父的聰明腦瓜子,她怎麼就一點兒都沒學到呢。
納玉也不敢打圓場了,這時候沉默比什麼都重要,他縱使再不悅,先前鋪陳了那麼多的好印象給他,也不至於當場就衝她吧!
馮夜白聽見她說道喜,心裡揪起來,這種事瞞不住,只怕皇帝這會兒也已經知道了,這是他頭一個孩子,絕不能有任何閃失,可同樣也是皇帝可以用來牽制他的由頭,甚至於擔憂緊張都蓋過了他初為人父的喜悅,福禍相依,說的正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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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一門心思的想爭寵
沉央一坐幾個時辰腰痠背痛,坐在窗邊的美人榻上,一面往外瞧,一面捶著腰,尚梅端來洗好的李子給她,順勢看過去,解恨道,“方才一個個兒的都挺能說,這會兒怎麼全變啞巴了?說要找王爺說說話,王爺來了,都成悶葫蘆了,吭都不敢吭一聲。”
她們寸步不離的跟著她確實煩人,女人纏磨人的功夫是與生俱來的,那兩個她不瞭解,到不覺得有什麼,可納玉居然也混雜其中,這就叫她有些費解了,最末後她也是被逼的沒法子了,索性一應帶回來,好吃好喝端上桌,她們愛等叫她們等去,可這帶回來卻成了麻煩,抽不開身,硬被她們纏著說了一下午的話,這會兒甩脫手,心道以後臉上還是不能經常和顏悅色,像馮夜白似的成天拉著張臉,誰敢在他面前造次。
沉央望著納玉失神,半晌喃喃的問尚梅,“你有沒有覺著納玉變了?”
尚梅驚詫詫的看了她一眼,“您才發現啊?豈止是變了,簡直是換了個芯兒,跟之前差太多了。”
沉央木訥的點頭,“我也覺得,之前同她還能親近起來,現在雖然也能說得上話,但總覺著中間隔了一層,她今兒個跟著我是有話要跟我說,可沒成想被另兩個給攪和了,也沒說上話。”
“您跟她有什麼好說的?人家現在是一門心思的想爭寵呢,跟您是對頭,就您這樣沒心眼兒不設防的,跟她聊兩句沒準兒就把自己給賣了。”
“可當初是我把她圈進來的,我挺喜歡她的,覺著夫君就算娶了她也沒事兒,我們照樣可以做姐妹嘛,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個味兒了,她看夫君的時候,眼睛都亮了,眼睛亮了,人就更漂亮了。”
尚梅蹲下給她捏腿,咕噥道,“奴婢說句大逆不道的話,主子您就是傻,女人嫁人之前和嫁人之後都是會變的,嫁了人,夫君就是女人的天,做什麼都得仰仗夫君,自然得想法子爭寵了,否則一輩子這麼長,難道真要獨守空閨了了此生嗎?”
“你說的也是,要沒有裝病這一